力度不小,墨炜又是个身子弱的。
他肩膀顿时垮了下去,耳边传来墨晔冷冰冰的声音,“四哥。”
墨炜身子一僵。
“四哥也知道打下去会出人命?那么四哥可知,前段时日京城的鼠疫死伤多少人?”
墨晔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四哥只知道陈立辉是你的舅舅,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那么可知死在陈立辉手中的,又有多少人?”
方才脑子转的还挺快的德妃,眼下又开始“脱节”了。
她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晔儿,什么鼠疫?与陈立辉有什么关系?”
前些日子鼠疫一事闹得挺大的。
但谁让德妃姐住在深宫呢?
整日里除了三缺一,便是与宝贝孙儿孙女儿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对于前朝那些事……
可以说德妃姐做到了一位合格的宠妃该做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三缺一。对于前朝之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事,母妃。”
墨晔扶着她在一旁坐下,“母妃先喝口茶吧,等会子茶凉了。”
“哦。”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德妃,这会子顺从的在一旁坐下了。
她伸出手,见墨宗然没反应,登时眉毛一拧,“茶!”
“哦哦哦!”
墨宗然如梦初醒,忙亲自捧了茶递给她,哪还有帝王的霸气尊贵之姿?!
德妃便开始一边喝茶,一边看戏。
她眼角余光见御林军要把陈立辉拖出去了,立刻又喊道,“既然这人这么坏,再打二十板子太少了!再打三十板子吧!”
说罢,德妃才冲墨宗然问道,“皇上,可以吗?”
“可以可以。”
墨宗然哪里敢反对?
眼下就算德妃说要把陈立辉打成肉酱,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啊!
因为陈立辉本来就该死!
御林军便又将陈立辉拖出去了。
墨炜敢怒不敢言,只得用眼角余光看向门外。
“四哥,当着父皇的面,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墨晔主动问道。
方才墨炜不是说要认错?
墨炜张了张嘴,门口便传来了云绾宁的声音。
外面漆黑一片,夜风呼啸而过,寒气逼人。
云绾宁进来时,也带进来了一股子寒气。
好在苏炳善已经吩咐梁小公公将火盆又端进来了,否则殿内几人只怕早就冻僵了!
“外面可真冷!”
云绾宁径直从墨炜身边路过,上前给墨宗然与德妃请安,末了又道,“积雪下面结了好厚一层冰,儿媳都险些摔倒了呢!”
德妃这双耳朵倒也奇怪——拎着半句就跑了。
她只听到后半句话,没有听清楚前半句话。
“什么?你摔倒了?!”
她猛地放下茶杯,抓起云绾宁的手左看右看,“摔哪里了?疼不疼?是在哪里摔倒了?宫人们怎么打扫的积雪?!”
眼见德妃姐又要动怒了,云绾宁忙解释道,“母妃,我没摔倒!”
“儿媳的意思是……我险些摔倒了!”
她哭笑不得。
“原来如此!吓死本宫了!”
德妃这才拍了拍胸口,松开了她的手。
墨宗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若宝贝儿媳妇摔倒了,智柏肯定会生气。智柏一生气,他才是那一只被打的“出头鸟”!
云绾宁与墨晔交换了一记眼神,目光缓缓落在了墨炜头上。
“汀汀已经醒了,问你去了何处。”
墨炜脸色一紧。
方才云绾宁那一句“积雪下结满了冰”,他便忍不住联想翩翩。
他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