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了一声，“我的娘啊！那到底是一股子什么味道？熏得我差点吐了！”

“方才若是再晚一些，我只怕就能吐在赵回锋那个恶心玩意儿的头上了！”

说着，他斜了云绾宁一眼，眼底多了几分埋怨，“你这个丫头，你说说你让我出来做什么？”

“让我吐在他脸上不好吗？”

云绾宁哭笑不得，“外祖父，您亲自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是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顾伯仲立刻收起方才老顽童似的模样。

他一脸严肃，“宁儿，我问你，那慧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一听这话，云绾宁心下微微一紧。

瞧着外祖父的模样，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

难不成，外祖父是知道……慧娘身份不一般了么？

但她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吧？

慧娘就算从前有过糊涂的时候，但也是身不由己。况且，她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如今更是早已“金盆洗手”了。

外祖父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这段时日，外祖父不是都在卧床静养么？

就算知道慧娘的底细，也该是舅舅当先查明才是。

可舅舅都没有来找她询问呢。

怎么反倒是躺了这么久的外祖父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顾伯仲没有明着说出他知道些什么，反倒是在问她……

云绾宁眼神微微一变，也没有主动“招认”。

她微微一笑，并未露出马脚，“慧娘是什么来路？外祖父，您为什么要这样问？您不是不知道慧娘来自北郡么？”

顾伯仲无奈摇头，“你这丫头，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是哪个？”

云绾宁故意装糊涂。

顾伯仲又斜了她一眼，“少来！宁丫头，少在外祖父面前玩一问三不知的套路！”

“你那样聪明，还会不知道我到底想问的是什么？”

云绾宁心下明白，自家外祖父这是故意激她呢！

她若现在全盘托出，那不是正好中了他的计么？

于是，她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外祖父，我是当真不明白，您到底想问什么呀？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

“哼。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却比蛔虫还要了解我的心思。”

顾伯仲傲娇的哼了一声。

他拽着云绾宁在石凳上坐下，这才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宁儿，外祖父虽然老了，却也不是什么老糊涂虫！”

他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慧娘到底是什么来路，能骗得了阿明，骗不了我！”

“你舅舅虽也不是什么小年轻了，可这些年他都在府中待着，甚少出门见见世面。故而对外面的世界……自然不如我了解！”

顾伯仲眼神微微一闪，面色多了几分犀利。

他再扭头看向云绾宁，语气已经变得复杂起来，“慧娘的身份，我还看不出来么？”

听到这话，云绾宁微微一惊。

看来，外祖父当真是发现什么了！

她眉头紧皱，低声问道，“外祖父，您到底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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