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谭钟哪里敢走?
他站在门外,好半晌才拿出钥匙,示意下人上前开锁。
许是听到钥匙的声音,房中又响起谭亦凤的声音,“爹,我已经歇下了,你走吧。”
谭钟犹豫不决的站在原地。
但想起今儿在秦家受到的屈辱……
谭钟心底的怒火,又一次窜了上来!
“哼!孽障东西!这一次你若不好好反思,为父一辈子都不放你出来!”
到时候等魏王翰那边时机成熟,他直接吩咐下人一顶轿子将谭亦凤抬进魏国公府便是。然后,他就等着做国丈大人了!
想到这里,谭钟满意的离去了。
可正是他方才的回答,让谭亦凤更加心灰意冷。
她原本对谭钟还抱有一丝希望,心想她是谭钟唯一的女儿,父亲应该不至于对她如此狠心绝情才是。
可谭钟方才的回答,让谭亦凤彻底死心了!
果然如云绾宁所说,她如今在谭钟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什么父女之情……
呵,都是他娘的扯淡!
“男人啊,果然都是绝情的东西!”
她从前想着,自家父亲是这世上最长情的男人了。
毕竟她娘过世后,谭钟便没有再娶。
这些年来,他始终对外树立着“为亡妻守身如玉”的痴情人设。可谁又能知道,他背地里玩得到底有多花?
原本谭亦凤也坚信,自家父亲对娘情深一片。
娘过世后,他不愿再娶续弦。
可后来她才知道,谭钟不是不愿意娶,而是……不愿意再被女人束缚!
他喜欢的,都是与她年纪相仿、甚至比她还要年轻的姑娘。
他一把年纪了,若是还要娶年轻姑娘,可不是被人嘲笑是老牛吃嫩草么?
为了维护名声,也为了不落人口舌,他便背地里玩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轻姑娘……
“呵。”
想到这里,谭亦凤冷冷地笑了起来,“你不念父女之情,也别怪我这个女儿太狠,做事太绝情了!”
她缓缓站起身,从抽屉中找出了剪子……
……
此时,谭钟自然不知道谭亦凤会做什么。
先前也不是没有将谭亦凤关起来过。
那会子她都好好儿的,并未反抗。
这一次把她关起来,也只是想让她好好反省一下罢了!
想到这里,谭钟将心底的担忧压了下去。
可他越是不愿意多想,这心里就越是七上八下越是不安。甚至,最后就连右眼皮也跟着跳动起来了!
谭钟心跳如雷。
他按着胸口,竭力想将那股子不好的预感抛到脑后。
眼瞧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了,他咬紧牙关,对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去,立刻去查查,那个裴如安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有他那个未婚妻……竟是敢指着本将军的鼻子大骂的臭丫头!”
想到那会子的难堪与窘迫,谭钟便气得心口疼!
他恶狠狠的说道,“敢与本将军过不去,本将军一定会让他们尝尝,与本将军作对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果!”
今日在秦家所遭受的耻辱……
不久后的将来,他一定会一雪前耻!
只是,还不等下人应声呢,另外一名下人便神色惊慌的进来回话了。
“老,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