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雨水一浇灌，某种植物萌发出来了？

江烨穿戴装备，扛着枪下楼。

门口正好遇到水淋淋回来的车振，他一脸疲惫，不知道从哪弄了根烟叼着抽。

一见江烨，车振赶紧吐掉烟，立正敬礼，“首长好！我刚从城里救人回来，打算下线休息。”

“外面的绿色是怎么回事？”江烨问。

“是环境疫苗。”

“环境疫苗？”

“一种能抵抗快乐流感病毒的菌类，空军制造了菌云，繁殖一段时间后下雨，四个小时前开始下的，已经覆盖大半个星球了。”车振道，“这种菌只是辅助作用，缓和一下快乐流感的传播，我们还得趁机多救人。”

“好，我明白了，你回去休息吧。”江烨点头。

在车库里刷了一辆救援车，也没带别人，江烨独自开着上路。

车窗不断被菌雨浇透，仿佛一层一层的茶水。雨刷器狂摆，救援车的雨刷器是左右摆动的竖线，能覆盖整块车玻璃。车刚刚开了一会儿，引擎盖就泛出一层薄绿色，看上去好像铜迅速生锈似的。

很快，抵达城市外围。

原本黑漆漆的废车全裹上一层绿，柏油马路也绿了，远处的大楼通体绿光。整个世界加上淡绿色的滤镜。

傍晚正好来临，天色彻底黑下来，救援车自动点亮了前大灯，黄色的灯光照在碧绿的街道上。

整个城市似乎空了，江烨连续开了好几条街，没见到一个活人，连流浪猫流浪狗都没有。

鸟叫也听不见，四周静的吓人，车轮胎碾过湿漉漉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此外就是滴滴答答的雨声。有雨声反而显得附近更加寂静。

他开车直奔医院，医院大楼黑漆漆的，窗户都像山洞一样毫无亮光，明显已经彻底废弃。

路边有家商店摆了地球仪，可能是卖什么杂物小百货的，应该会有本市的地图。

江烨把救援车停在路边，抱着突击步枪下车，枪上的手电筒开启。

踩过湿漉漉软绵绵的马路，进入商店。

应该是专门卖地图的店铺，各种大大小小的地图挂满墙面，有全球地图和地区地图，鹤星大陆的形状相当陌生，有点像八爪鱼。柜台上还放了许多精美的盒子，打开看也是地图。

江烨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张本市地图。

从柜台捡了一支笔，在地图上标记。

离医院三个路口，有一所“市第三中学”，中学对面就是“墨斗小学”，面积都挺大，可能会有不少人。用笔画了两个圈，先去这俩地方看看。

江烨出商店，上救援车，摁着喇叭往前开。蒙蒙细雨的寂静城市里，喇叭声显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