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回到住处的曾荣把朱恒的那只荷包给补绣好了,因想着找机会还回去,她把这荷包放进了自己袖袋里。
翌日,曾荣照常早起,本想照常去药典局,走到一半时忽想起来,今日不必再往慈宁宫送药了,去早了只怕会打扰到小刘和小李子两人。
于是,略纠结了一会,曾荣又往回走,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阿梅在自己房前和郑姣说着话。
“阿梅?你怎么会在这里?”曾荣忙跑过去。
“我来找你,敲了一会门没动静,郑掌事出来了。”阿梅解释道。
曾荣谢过郑姣,把阿梅拉进自己屋子。
果然,是朱恒打发阿梅来的,进了屋,阿梅拉着曾荣上下摸了又摸,又问她哪里不舒服。
曾荣这才知晓,原来皇上找这么个理由,说她不舒服了,怕把病气过给朱恒,朱恒担心她,故一大早命阿梅来探视她。
“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有点小恙,可能是昨日在城墙上吃进了点风。对了,二殿下呢,他如何?”曾荣只能配合,承认自己病了。
因为实情对朱恒的身子恢复没有丁点好处,也不利于他们父子关系的修复。
“可我看你也没病啊,这不好好的么?”阿梅说完又摸了摸曾荣的前额。
“好了,阿梅姐,你只需这么告诉二殿下就好,记住了,就说我没什么大毛病,是皇上说二殿下身子弱,怕我把病气过给他。”曾荣叮嘱道。
“该不是皇上说了什么?还是说皇上不准你接近二殿下?”阿梅总算聪明了一次。
“阿梅姐,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话多,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阿梅点点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欢喜有点,失落也有。
曾荣见她垂着头,似是有点沮丧,遂拍了拍她肩膀,“好了,我没事的。倒是你,这些日子多关心他些,皇上昨儿在坤宁宫待半天回来就犯了头痛症,皇后也累瘫倒了,二殿下呢?”
据阿梅说,昨日的开场仪式也不短,朱恒足足跪了近一个时辰,也哭了快一个时辰,期间一直是江南江北两人扶着他,仪式结束后再把他抱回轮椅上,彼时,他也瘫倒了。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他以一种极强的自制力坚持下来,回到慈宁宫,迷迷瞪瞪把药喝了,连晚膳都未进便倒下了。
这也是今日一早他打发阿梅来的缘故,昨晚上他并不清楚那药是别人送来的,是今儿一早太后来告诉他的。
“阿荣,你能不能去看看他?”阿梅弱弱地问道。
“不能,皇上把话说这么明白,我若是不遵,这后果你可想过?好了,没什么事,你快些回去,别让外人发现你来过这,也别对外人说,郑掌事那我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若是真为我和二殿下好,就一定照我说的做。”曾荣正色说道。
阿梅在慈宁宫待了好几个月,怎么可能不懂这些?故曾荣一说完,她脸上有了羞愧之色,有心想要向曾荣解释几句,可满腹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到底还是生分了。
“阿梅姐,你放心,我还是那个阿荣。”曾荣上前给了阿梅一个拥抱。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也还是那个阿梅。”阿梅回了曾荣一个拥抱,在心里加了一句话,“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会怪你,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送走阿梅,曾荣拿起一本书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往药典局走去。
巳时刚过,太医署来人送信,说是十皇子该问诊了,崔元华带了杜鹃去,留曾荣看家。
曾荣整理了会病案,看早膳时间到了,崔元华和杜鹃尚未回来,起身去膳房取了她们三人的份例菜,回来后却发现自己桌上摆着一个食盒。
问过小刘,说是慈宁宫送来的,曾荣打开一看,里面有两道菜一道汤,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