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徐清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很厚了,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头一回感觉到尴尬,果然不是自己的主场人会显得被动,这些人又不是自己的合作对象,又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徐清发现,自己原来那一套完全没用了。
还得花时间适应一下。
杨图图倒是无所谓,对着门口的大妈笑着说道:“不是,这我经纪人,吉春哥回来没有?”
“回来了,比你早回来两天。”大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和杨图图扯了两句,便笑着走了。
走的时候,她嘴里还念叨着“经纪人是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管男朋友叫经纪人?”
大妈们或许知道杨图图现在是艺人了,艺人在她们嘴里大多是用“演电视的”来形容,指望她们能搞明白经纪人是什么,这就有点为难了,毕竟都六七十的人了。
不过,对着这些长辈,不说经纪人说什么?
说老板?
那完了,女孩子过年带个老板回来,村里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呢。
想到这里,徐清突然觉得,自己一时冲动跟杨图图回来是个错误的选择,过年这个时间段是村里年轻人最多的时候,他们手机玩的溜得很,一来二去网上该传绯闻了。
“想啥呢?”杨图图推了推旁边的徐清。
“你信不信,用不了两天,网上就会传我们的绯闻。”
“传呗,闲的。”
“杨老师真霸气,小弟佩服。”
“过年了,放松点,这都回家了,开开心心团聚不好吗,烦恼那么多,你烦它它也不会消失,你现在什么都干不了,烦恼的事情留到工作时间去处理不好吗。”
“你倒是活的通透。”
“不乐观点,以前的苦日子怎么熬的过来。”杨图图说着还朝着徐清挑了挑眉。
徐清点了点头,厨房外,杨爸喊两人吃东西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碗粉徐清吃的特别爽,久违的味道。
吃完,时间差不多到中午,杨爸又招呼两人吃午饭,两人哪还吃的下去,纷纷表示不吃。
杨爸见两人不吃,自己去厨房对付了一口。
杨图图则是拉着徐清跑到屋子里往外搬条凳和床板,两人睡得被褥都是新做的棉被,但南方湿冷,气温又低,趁着现在太阳大,杨图图要晒被子,这样晚上睡觉不仅棉被蓬松,还会有螨虫的···不是,是会有阳光的香味。
铺好床板,摊平被子,杨图图往上面一趴,也不知道是晒被子,还是晒她。
“小时候,只要天气好,爸爸就会让我把被子拿出来晒,这里湿气太重了,棉被又吸水,不晒一晒,晚上根本睡不暖,后来,每次晒被子,我都喜欢趴在上面,太阳暖暖的很舒服。”说着,杨图图还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如同猫一样伸了伸胳膊腿,她又在上面打了个滚,从趴着改成了躺着。
晒咸鱼,两面晒。
徐清突然想起了这句不知道哪里来的谚语,他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用胳膊遮住眼睛的杨图图讲述着过往,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感。
或许,这就是回家过年的意义?
杨图图继续讲,太阳晒的暖洋洋,她的话没有什么逻辑性,想到哪里讲到哪里,徐清时不时的恩上两句。
杨爸不在院内,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小年轻,他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要去旁边帮忙拆肉,还问了徐清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部位,要不要留个两个耳朵舌头之类的给徐清下酒。
不好拒绝长辈的好意,徐清笑着应了下来。
门口时不时的有人路过,院墙上,更是不停的有小脑袋瓜探出来,稚嫩的声音组合成了徐清能听懂的方言。
小孩子是来看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