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剩下这一招了。李奇笑道:“先,在下绝非站着说话不腰疼,在下非常清楚你们三司的困境,但是,我却以为,变法能令三司立刻变得更加富有。”
黄信仁如听梦话一般,哈哈笑道:“这倒是新奇,黄某很想听听经济使的高见。”
“不敢,不敢。”
李奇轻轻摇头,随即一本正经道:“三司集天下之财。”
黄信仁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言下之意,就是暗讽商务局分了一部分权力过去。
这家伙还真是记仇啊!李奇苦笑道:“不管怎么说,我大宋所有的钱财、资源都得经三司之手,打个比方,假如三司如今握有两千贯,其中一千贯是要预备从西夏外国购买五匹马、十只羊、十只猪,但是,由于新法的出现,让三司只需要五百贯就能买到这些,换而言之,就是三司凭白无故赚了一倍的钱,甚至于更多。”
蔡京忽然道:“你说的是不是你的货币策略?”
李奇笑道:“正是如此。如今江南那边已经开始在实行新法,而新法要做的就是,就是要求物美价廉,物价的下跌,意味着货币的增长,但是怎么才能让物价降下去了,粮食和盐是两个标志性的商品,粮价已经降下来了,而盐却还是上涨,这是因为盐一直都是由朝廷控制的,所以,盐价必须要降下来。可以说,西夏这笔盐来的真是恰到好处,我有一计能够巧妙的避开朝廷的损失。”
宋徽宗听得不禁大喜,忙问道:“计将安出?”
李奇道:“先我说明一点,我一定会让西夏的盐价降到一个非常低的价位,朝廷可以在西北开一个榷场,由朝廷经营与西夏的盐交易,对于西夏而言,他们只求财。卖给谁并不重要,当朝廷从西夏那里收购盐以后,可以抬高一些价位,卖往江南和关东地区,如此一来。就不会影响到西北解盐,而朝廷又能够赚取到利润,朝廷又可以将这部分利润转移到解盐上面,也就是说让解盐的价钱也降下来,这样我们便可在朝廷不亏的情况下,让全国盐价降下来。不仅如此。当低价盐去到了江南后,物价必定会跟着下跌,那么我大宋货币也势必上涨,我们又能依照合约,用增值过的货币去购买西夏的马匹,那么三司握有的财富无疑就能快的增长。无形中得到一笔财富。如今西夏财政比我们还要困难,那么他们肯定会鼓励出口,增长财富,正好我们现在是鼓励进口,双方是各有所需,天作之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盐只是原料。所得利益虽然稳定、持久,但是唯有技术性商品才能谋得暴利,就拿醉仙居的罐头而言,没有盐,就做不出罐头来,而醉仙居每年用罐头赚的钱,是盐利润的几倍。另外,盐是生活的必须品,我们还可以西北进,东南出。用盐替我们打开东南诸国的市场大门,让我们商人更加轻松掌控其它国家的市场,增加我大宋的对南方诸国的影响力。”
众人一听,又暗自盘算起来,若照李奇所言。盐始终还是掌控在他们手里,虽然还是亏一点,但不至于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宋徽宗沉吟半响,问道:“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蔡京道:“若是能由朝廷完全掌控青白盐的进入,倒也可以试试,因为最终决定权始终握在我们手中,当初我们也对青白盐禁制有过松动,但是我们能随时关闭这扇大门。”
比较保守的白时中道:“可是,西夏对于横山一带一直都心存觊觎,若是他们强大了起来,对我们还是一个隐患。”
这个老丈人还真是保守啊!李奇知道白时中也是在担心他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笑道:“右相,国与国之间只有一种关系能恒久保持,那就是竞争关系,这就好比两个人比试跑步,你不能完全抑制住对方前进的脚步,想要完全压制,那么就必须得比他跑的更快,我有信心在三年之内,让我大宋国力的增长十倍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