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喝时,李奇忽然道:“皇上且慢,茶中有毒。”
啪!
宋徽宗吓得手一松,茶杯直接摔在地上,骇然道:“甚么?这茶中怎会有毒?”
你问我,我咋知道。李奇道:“臣不敢欺瞒皇上,这茶中的确可能放有淫毒。”
宋徽宗一听淫毒,面色更为惊讶,随即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奇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午后,师师姑娘派人请微臣来这里说故事,微臣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来到这里,当时,封宜奴并未到,屋内只有师师姑娘、竹馨,以及微臣三人。刚开始的时候,师师姑娘还在与微臣讨论神雕最近一回所引起的风波,这时候,竹馨给微臣与师师姑娘斟上两杯刚刚煮好的茶水,微臣当时正说的口渴,于是喝了一大口,可是说着说着,忽觉头昏脑涨,全身热。实不相瞒,当初微臣出使金国的时候,曾被微臣的妻子耶律骨欲下过一次迷药,所以微臣立刻察觉出被人下药了,就在这时候,师师姑娘也也出现了与微臣一样的症状。”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宋徽宗一拍桌子怒道:“为何不说了?你若敢隐瞒一个字,朕一定让你人头落地。”
屋内的几人,没有一个人敢质疑他这句话。
李奇叹了口气,道:“微臣当时心中感到极为不妙,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拿起放在窗前那把剪刀扎入自己的左腿,希望能以疼痛来抵抗淫毒。”说话间,他手朝着桌上一指。
宋徽宗转头一瞥,见桌上果然放着一把剪刀,上面还有丝丝血迹,脸上出现了一丝动容,语气稍稍缓和了几分道:“然后呢?”
李奇道:“这一剪刀下去,微臣立刻清醒了不少,微臣见真的此法真的有效,于是又扎了一剪刀下去,如此一来,微臣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可是师师姑娘却已经意识模糊了,情急之下,微臣又拿起放在窗前灶台旁用来煮茶的那半桶清水朝着师师姑娘倒去,或许是师师姑娘并没有喝太多,故此这一半桶凉水下去,意识也清醒过来。待我们清醒过后来,觉此事十分蹊跷。而且,屋内似乎还少了一人,就是丫鬟竹馨,从我们中毒的那一刻开始,竹馨如同消失了一般。可惜等到我们幡然醒悟后,竹馨已经躺在地上。中毒身亡了,而师师姑娘见到竹馨的尸体,当时就晕厥了过去。
微臣赶紧扶起师师姑娘,将她放在椅子上,正想叫人进来帮忙,可是转念一想,此事可能涉及到皇上。不能张扬。正当微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封宜奴突然来了。微臣来不及与她解释,赶紧与她扶着师师姑娘到里面去,而后,微臣便来到外面,用一些碎步止血,封宜奴帮师师姑娘换了身干的衣服,又来到外面帮微臣包扎伤口。微臣也趁机将事情与她说了一遍,正当说到一半,皇上,你们就踢门闯了进来了,接下来生的事情,皇上也都看到了。”
他语气平缓,用词也是极其简单。并无任何夸张。
赵家三父子听罢,登时恍然大悟,这也就解释为什么方才李奇在拉裤子,为什么封宜奴会蹲在他的胯下。为什么李师师的手会冰凉,为什么李师师又会恁地愤怒,为什么李奇会自己拿剪刀扎自己。
宋徽宗瞥了眼他的左大腿,见上面有着一块醒目的血迹,还破了一个洞,确实受到了重伤,那也就证明他方才之言不虚,心里着实松了口气,好在他最不希望见到的事情并没有生,对李奇哪里还有半分责怪,满心的感动啊!道:“你有伤在身,就别站着了,快快坐下吧。”
“谢皇上。”
李奇似乎也有些顶不住了,赶紧坐下,还出两声呻吟,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就划落了下来,绝不像装的。
宋徽宗看着也是于心不忍,道:“这事你处理的非常好,可就苦了你自己了。”
李奇颔道:“微臣有今日之地位,全靠皇上庇佑,就是这浩荡隆恩在方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