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或许跟他是商人出身有关,哪个商人不是天天笑脸迎人,要是哪个商人生得一张杨再兴那样的脸,不管他智商再高,必定破产。从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李奇这一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
不过今日李奇倒不是故意笑脸以对,实在是他看到这些地主们披头散,神情憔悴的模样,真心想笑。
这一干地主都有些过于拘谨,连最基本的礼仪都给忘了。
“这一位便是枢密使,尔等还不快行礼。”
张伯玉见他们都在呆,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可怜的地主们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行礼道:“草民见过枢密使。”
他们现在可都是嫌疑犯,我可不能给他们太好的脸色看。李奇收敛了几分笑意,训斥道:“尔等真是可恶至极,我这屁股还未坐热,你们就给我添了这么多麻烦,我真是恨不得你们早点死。”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一沓罪状甩了下去,哗啦哗啦,散的一地都是,道:“对此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些人看都没有看,就急急跪下,哭喊道:“枢密使我冤枉啊!冤枉啊!”
“枢密使明鉴,草民真的没有抢夺陈老汉的孙女,是是陈老汉他硬要将他那孙女塞给草民的。”
“枢密使,草民也没有强占那老黄家的土地,是他们家欠草民的钱,故此用地来还债。”
“枢密使,草民才是冤枉的啊,草民都不认识我那婆娘的弟弟的妻子的舅舅的妹夫。”
.......
这些地主一听到李奇恨不得他们早死,吓得是争先恐后的喊冤,方式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这么有钱,都还没有开始享受,哪里想死啊。
李奇怒喝道:“你在这瞎嚷嚷甚么,当这里是菜市场么,信不信我一人先赏给你们五十大板。”
他话音未落。底下瞬间安静下来,谁也不想尝尝五十大板的滋味,但是他们兀自不肯放弃,睁着泪眼汪汪的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深情款款”望着李奇。
“别这么看着我,本官只是依法办事,若是你们真的冤枉,我自然不会请你们来喝茶,你们真当我闲着没事干。拿你们当猴耍呀,本官现在天天忙的连上茅房的功夫都没有,要不是听到你们整天在牢房里鬼喊鬼叫,打扰其他犯人休息,我恐怕还得再过两天才有空见你们,你们要是再跟我耍无赖的话,那还是下个月等我忙完了,咱们再慢慢审。”
那些地主纷纷庆幸自己这几天都卯足了力气在那里鬼喊鬼叫,否则李奇得何年何月才会见他们啊。但是谁也不敢多言,他们可不想再回到牢房里面去。
李奇哼一声,道:“我当了这么久的官,还真没有看到哪个罪犯不喊冤枉的。若是仅凭两句冤枉就足以证明一切,那还要本官作甚,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先找到自己的罪证。仔细看看,好好想想,然后再来跟本官喊冤。但是我可提醒你们一点,在这大殿之上说谎,那可是罪加一等。”
这最后半句话,吓得这些地主们浑身一颤,险些失禁。
李奇其实也就是随笔一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震慑力。关键还是因为他是从后世来的,不理解当下人的心理,别说他们了,哪怕是小一点的官在这大殿之上,那完全可能紧张到失禁。
这皇宫大殿对于百姓而言,那绝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那些地主趴在地上开始寻找自己的罪状,不一会儿,一大半人就找到了自己的罪证,这看着看着双手都开始抖了。
片刻过后,这大殿上就听得尽是竹书抖动的声音。
李奇看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就你们这点胆量,也敢跟老子玩这些,是瞎了狗眼吧。
过了半响,李奇见他们各自还是拿着自己的罪证,不肯放下,一副痴呆的表情,心想他们怎么还没有看完,不会是故意拖延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