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得一怔,道:“什么愿望?”
可是隔了半响,李奇没有任何反应,这一转头看去,只见李奇已经闭着眼睡着了,那一张清秀的脸庞的上挂着一丝疲惫。
秦夫人凝视李奇片刻,转过头来,望着西落的太阳,喃喃念道:“人生苦短,太生苦短。”念着念着,她脸色出现一丝淡淡的哀愁,愁渐深,凝结在眉间,却又荡起一抹相思。
过了半响,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秦夫人微微一怔,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朝着这边走来,她忙喊道:“李奇,李奇。”
李奇迷糊的唔唔几声,缓缓睁开眼来,只觉阳光刺眼,用手遮了遮,道:“我怎么睡着了。”
秦夫人道:“大弟他们来了。”
“是吗?”
李奇眨了眨眼,迷迷糊糊望着前面,片刻,模糊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他突然双目一睁,抬起头来,道:“不好,快走。”
说着,他赶紧拉着秦夫人站了起来。
“哎呦。”
秦夫人脚下一疼,呻吟出来。
“骚类,骚类。忘记你脚崴着了。”
李奇赶紧改扶着她,又朝着路边的车夫喊道:“车夫,车夫。”
那车夫忙跑了过来。
李奇道:“你快去拦着后面那些人,告诉他们明日去太师学院报名就行了,算了,算了,想来他们也不会信,你就让他们将住址告诉你,说明日太师学院自会派人上门。”
“哦哦哦。”
那车夫连连点头。
“那好,我们先闪了。”
李奇扶着秦夫人紧赶慢赶,来到路边,上得马车,听得后面邓大弟已经在喊道:“大哥,大哥。”
李奇和秦夫人钻进马车,“马桥,快走,快走。”
马桥一挥马鞭,马车飞快的往城内驶去。
回过神来的秦夫人道:“你这是干什么?”
李奇拍拍胸脯,轻吐一口气,道:“拜托。要是让那些人缠住,非得又拜又谢的,好生麻烦,说不定还会请我们去他们家做客,我可不想再吃那些黑乌乌的野菜饼了,真是太难吃了。”
秦夫人抿唇笑道:“可我见你方才吃得倒是挺欢的。”
“彼此,彼此。”李奇呵呵道。
秦夫人稍显尴尬,随即轻轻一叹,道:“不过大弟他们也真是太可怜了。”
李奇眼眸一转,道:“要不这样。过五天咱们去太师学院去看看大弟他们,然后再拿些旧东西给这些乡亲们送来。”
秦夫人道:“为何要等五天。”
“我轮休呀。”
李奇嘻嘻一笑,道:“莫不是你想天天与我出来约会,那你真是太贪心了。”
秦夫人红着脸,道:“什么约会,胡说八道,我是。”
李奇抢先道:“我知道你是冲着这些穷人来的,顺便跟我出来。”
“你知道便好。”
这样也不错!李奇倒也看得开,道:“那行。就这么说定了。”
将秦夫人送回家后,天已经暗了下来,李奇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到汴河。
“吁!”
马桥突然将马车停了下来。道:“枢密使,人来了。”
李奇道:“让他上来说话吧。”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人钻进马车来,立刻行礼道:“小人余庄参见大人。”
李奇呵呵道:“余庄。哈哈,好样的,今日全亏你。我才没有丢人,很好,坐吧。”
此人正是秋风坊的那位扫地大叔。
“多谢大人。”
余庄又再抱拳,然后坐了下来。
李奇道:“你这厮隐藏的真够深呀,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还以为是上天派来搭救我的,若非马桥告知,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是南博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