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欠单还没有全部换成钱票,但是他心思似乎并不再赌桌上面,而是边上那一杯咖啡。
而洪天九笑个不停,一边玩牌,时不时用舌头舔一下那堆起的奶油,又拿起来喝一口,抹抹嘴巴,又道:“哥哥莫急,哥哥莫急,李大哥不是常说吗,前面赢的是纸,后面赢的才是钱,啧啧,李大哥的厨艺真是好生了得,这咖啡喝着真有趣。”
至于高衙内么,那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目忍睹。
头已经被抓的乱糟糟的,双目赤红,青筋暴露,但是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关键在于高衙内鬓上那一直欣欣向荣,微微向上翘的红花竟然已经垂下了,面朝地面,一副残花的景象,不禁让人悲从中来。
这真是见者流泪啊!
红花不在,何谈衙内。
李奇心中一叹,暗道,此时若不去看他的笑话,更待何时呀!
可正当他准备过去时,忽听高衙内哽咽道:“还是小九你讲义气,能否先哥哥一百贯。”
李奇登时刹住了车,又听小九说道:“哥哥,一百贯是小事,但是哥哥你也应该知道我洪家的规矩,不能在赌桌上借钱,要不,你去问李大哥借,这可是他家里,一定有钱。”
然而,这一句话直接让李奇嗖的一声,离开的事现场。
d。珍爱钱财,勿近赌徒,这一句经典名言,我咋就忘记了。李奇吓得一身冷汗,绕了一个圈,偷偷往楼上餐厅行去,时不时还往后瞥,生怕那二货追将过来,好不容易来到楼上,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真是悦耳动听,宛如来到了天堂。
李奇上到楼梯口,偷偷往里面瞧了眼,现这些女人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手中拿着盛着咖啡的高脚杯,有说有笑,但是谈论的话题。还是集中在这咖啡上,她们今天是完全解放了,因为小孩不能喝咖啡的,故此全部在后院玩,她们可以尽情的聊天了。
李奇今日一天都是面对几张邹巴巴的脸,一来到这里,落差真是太大了,虽然这里都是有夫之妇,但是阻挡不了他心中那幸福之情油然而生。
“夫君。”
季红奴突然瞥到门前李奇,不禁欣喜的叫了一声。
她这一声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李奇赶紧收起那一脸猪哥像,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去到阳台上,先是向白夫人、高夫人、王夫人几位长辈拱手示意。
白夫人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李奇要来了圣旨,人人都是妻,但是白浅诺还是正宫,那么白夫人在枢密使府的地位自然也稍高王夫人一些。
李奇道:“我就上来看看。”说着他手往桌上的高脚杯一指,“不知丈母娘觉得这咖啡如何?”
“你亲手做的又怎会不好,我们都很喜欢。”白夫人轻轻一笑。又道:“不过较比起上午的牛奶咖啡,下午这一杯咖啡要更加耐人寻味,方才我们都还在谈论这咖啡了。”
封宜奴笑道:“夫君,你这咖啡唤作甚么?”
李奇目光一扫。现除了封宜奴、耶律骨欲外,其余的女人都是脸泛酡红,要知道这爱尔兰咖啡只能是烈酒才能做,故此不能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改变度数。虽然酒的分量不多,但是度数高呀,封宜奴、耶律骨欲酒量本就很好。这点点高度数酒还不至于让她们起反应,但是别的女人可就有些兴奋了,特别是王瑶,久未喝酒的她,脸颊上的红晕尤为的显眼,宛如打上胭脂,却是更增娇艳。
但是这种感觉特别好,又清醒,又兴奋,暖烘烘的,浑身舒坦,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啊。
李奇眼眸一转,道:“这一种咖啡有一个比较悲伤的名字。”
白浅诺赶忙问道:“悲伤的名字,那究竟是甚么?”
李奇笑道:“叫做‘情人的眼泪’。”
阳台上面立刻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