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这是本末倒置之举,国家招纳贤才,是为治国,但是有时候裁去贤才,同样也是为了治国,也许只是一人之多少,但这就是一个错误,我们不能忽视,治国当以合理为先,有财才有政,财政决定政策。缩减开支不是预示着我们大宋穷困潦倒,也不是没有面子,而是为了国家更好的展。
如今我大宋财富与日俱增,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一旦收支出现不平衡的情况,到时再来挽救可能就已经晚了,我们必须要从现在做起,开始合理计算每一笔收入和支出,不仅如此,预算制度一旦形成规模,再加上财政透明,能够很好的防止贪污受贿的现象。
地方政治而言,很多地方官员为了政绩和财路,不断的拆西墙补东墙,再拆东墙来补西墙,河道是一改再改,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从三司申请款项,以求从中牟利,但是基于预算制而言,我就给你这么多钱,没有更多的给你了,而且我已经计算出你这一个州今年必须上缴多少钱财,你如果拆了西墙去补东墙,那么这钱你就得自己垫上,如果不能的话,那么你的政绩将会非常糟糕,而且还会接受二院的审判,仔细说明每一笔钱用到哪里去了,是否完成预算内的成果,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已经触犯了刑事罪。
就军费而言,以前的军费都是三司直接拨给三衙,多少都是一个粗略估计,但是基本上都落入了那些大将的腰包里,但是如果采用预算制的话,三司会根据很多情况来预算军费开支,而且基于财政透明的政策,三司必须得昭告天下,只不过是有了预算制,会公布更多的细节,如果三司公布的预算,西部军区每位士兵过年将会领取到一个羊肘子,但是到士兵手里却只是一只麻雀,那么其中肯定有人贪污了军饷,而且士兵们也知道今年他们每个人的预算,那么任何人想从中牟利,克扣军饷,都会变得无从遁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当然,如果你们认为这样做,会影响各位的财路,那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这最后一句话,让那些大臣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进去。
赵楷扫视群臣一眼,看到他们憋的通红的脸,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心想,你们这些人啊,个个都精明的很,但是你们只看到了自己的利益,却没有人想到国家的利益,真是岂有此理。
毛舒突然道:“枢密使,这种预算制虽然好,但是一旦预算出现了偏差,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李奇道:“毛院长说的不错,但是这不能归咎这种制度的错误,而应该归咎于预算的人,有错当然得找三司,当然,有些错误是值得原谅的,比如一些突状况,预算预算本就是要面临一些变化的,这可以临时减补,但是如果一些基本的预算,都出现的错误的话,那就是三司的错,这是没有理由可讲的。”
郑逸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话都让你说完了,有错就我来背,你这也狡猾了吧。
赵楷比较同情的瞧了眼郑逸,道:“三司使,你以为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郑逸身上,他才三司使,对于这事,他最有言权。
郑逸思忖一会儿,才回答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这种制度的确要更加合理、规范一些。三司使统管天下财政,看似是一个肥缺,其实不然,想要做好,着实不易,因为三司也有三司的难出,但是别人是无法理解的,你也找三司增加经费,他也找三司增加经费,但是三司就这么多钱,不可能全都满足,如果采用预算制的话,那么三司反而能够从容不迫的应对一切,虽然是繁琐了一点,但是一旦制定好预算,接下来的一年都非常轻松,这种看似繁琐的制度,其实是将事情做到简单化,事半功倍。”
“对对对。”
李奇连连点头,道:“三司使果然是有文化的人,一语中的,你看看我,没读过什么书,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