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在告知他,身体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一切行动。
对于自身在住处内会遭遇的危险,许青在脑海中早就模拟了数次,而能让野狗不叫,且自己没有半点察觉的,是他模拟里最凶险的情况。
此刻眼睛眯起,许青身体尝试慢慢后退。
“我没恶意。”看着眼前这个化作了狼崽一样,随时可以暴起的小孩,仆从笑了笑。
看了眼许青身后墙壁上的洞,他能想到,这应该就是小孩为了防止在居所内遭遇危险,从而准备的后路。
“能早早有如此准备,且遇到突变也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伺机反抗,难怪七爷对此子看重。”
仆从脑海浮现许青割断马四脖子以及杀了胖山的一幕,眼中露出欣赏,抬手拿出一枚白色的令牌,向着许青扔去。
许青没接,刹那跃起,身体蓦然倒退的同时,一把毒散也猛地扔出,更是在毒散内还有两把带着寒芒的匕首,向着仆从那里呼啸而去。
但下一瞬,许青眼睛猛地睁大,他看到自己的匕首,穿透了灰炮人的身体,钉在了其身后的墙壁上,可对方就好似不存在实体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而毒散也是这般,从其身体上穿透,洒落一地。
这一幕,使许青的神经瞬间紧绷,呼吸一顿正要继续后退。
就在这时,灰袍人笑了,身影在许青的目中,慢慢的消失。
先是双腿,后是身躯,直至头颅也要消散时,他的声音回荡。
“小孩,有人让我送你这块令牌,它是七血瞳的入门资格,背面的地图里,任何一个分城,你持令牌过去,都可无偿传送到山门一次。”
在话语传出后,仆从的身影彻底消失,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看着这一切,站在那里的许青,沉默了很久。
他感受到了对方的诡异,也体会到了弱小的无奈。
直至半晌后,许青默默的走过去,将自己的匕首拔出,低头看向地面的令牌。
白色的令牌,正面朝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月光下似在反光,充满了一种古朴之意。
许青沉吟,带着手套将其小心的捡起查看。
令牌背面是一副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有数百个凸点,标注着一个又一个城池。
“七血瞳……”许青喃喃。
从雷队那里他听过七血瞳,也知晓这是南凰洲几个巨大的狠辣势力之一,每年想要拜入其宗的人,数之不尽。
但七血瞳的入门很是严格,不是随便过去就可以的,需要入门令牌才行,可这令牌的发放,极为少见。
许青不知自己为何会收到,也不认识那灰炮人,更不知晓令牌的真假。
但他沉吟后觉得,凭着对方恐怖的实力,没必要来戏耍自己,所以大概率这令牌是真的。
“为什么给我?”许青想不明白,但他留意到了对方对自己的称呼。
小孩这两个字,意义多层,既有广泛之意,也有特指。
而在这处拾荒者营地,小孩这个称呼,是独属于许青的名字。
能喊出他在拾荒者营地的名字,说明对方很了解自己。
且对方话语里提及,是有人让他送的令牌,这说明灰炮人是有同伴的,且这个同伴的身份地位要高很多。
“难道是柏大师?”许青低着头,查看令牌,半晌后迟疑的收了起来。
此刻天色蒙蒙亮,许青将屋后墙壁上的砖石重新塞好,恢复原状后他又将院子里的野狗喂了喂。
虽这些家伙很没用,但养的时间久了,喂养也成为了习惯。
看着那十多条野狗争先恐后的吃着食物,许青正要出门去上课,但走了几步他停顿下来,默默的坐在了院子里。
“也是习惯……”许青喃喃,坐在那里直至天色大亮,他站起身,走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