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殷温情弯身添茶的功夫,
那缠在脖颈间的漂亮丝巾也不知怎么地就松了,丝巾落地,
殷温情脖子上那乍一看青紫吓人的掐痕,就完完暴露在所有人视线里。
“啊!”
殷温情低低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去捡丝巾。
裴老爷子喝口茶,没打算掺合殷家的家务事只当作没看见没问。
裴庭松问了:“温情,你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殷温情小心翼翼看一眼殷灼华,重新缠上丝巾勉强笑笑轻轻摇头:
“没事的伯父,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裴庭松想结这门亲,这时候当然不能不关心更不能被一两句敷衍过去视若无睹,沉声:
“这一看就是让人掐的,怎么会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温情你说实话,今天这么多人在怎么也不能让你白白受欺负。”
裴庭松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吗?
不,他知道。
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想找裴庭礼不痛快,
再者殷温情就要是儿子的人,自己儿子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他那好四弟的人白白欺负。
“爸。”
裴景时不悦,今天当着灼灼面上门提亲已经让他和灼灼间的距离更远,多余的事就不要再做。
殷温情脸色微白心痛得差点没法呼吸,朝裴庭松无力摇头:
“我真的没事伯父,我们就不要追究了,谢谢伯父。”
眼看着这个小插曲就要落下帷幕,
殷灼华凉凉开口了,喝着茶,红唇嘴角噙褶毫不掩饰的笑意:
“追究什么,做了坏事得到惩罚不应该的么?”
许是谁也没料到殷灼华会这么理直气壮,一时竟无人能接得上话,
“温情小姐再惹我,下次就是蹲在牢里而不是坐在这里。”
殷灼华慢条斯理补充这么一句,然后慢条斯理地喝完茶杯里的茶,
半点不在意气氛的不对,提起茶壶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茶,再一次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置身事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做派,好像把气氛搞僵的人不是她一样。
“咳。”
老爷子差点没憋住笑,主要还是在四儿媳妇身上看到了四儿子年少轻狂那会的影子,
重重咳嗽一声打破僵局:“律云啊,我看下个月中的日子不错,温情这孩子的肚子也不能拖……”
嘴上商量着心里还在感慨,唉,多久没看见庭礼那孩子那副样子了,
老话说得好,
娃儿长大了就不好玩了,唉!
殷父接上老爷子的话:“行,主要看两个孩子的意思,毕竟两孩子的事……”
看得出来,殷父根本没有要接裴庭松话为殷温情打抱不平的意思,
没有立场更没有理由,大女儿说得对做错事就该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