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早就与她说过温情的事不能心软,古话说慈母多败儿现在看来是对的。
病房内很安静,
安静过后就是殷温情再次爆发的歇斯底里:“妈连你也冤枉我连你也冤枉我,
我从一开始就是对的,你们一个个的就是偏心、殷灼华那个贱人从一开始就是......”
殷君华让林易把殷温情打晕,殷母看了也没说什么,
赶过来的医生已经在帮殷君华包扎手掌的刀伤,听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殷母才稍微放下心扶着儿子的肩膀在病床边坐下,低着头红着眼睛一言未发。
殷君华出声,安慰:“妈,我没事。”
“温情她......总之不是您的错您不用过于自责。”
殷母摇头:“不,不。”话虽如此,却没再多余说于事无补的话,
想起还在隔壁病房的大女儿,殷母扶着殷君华肩膀站起来,
“灼灼刚刚像是动了胎气,妈妈过去看看过去看看。”
提起殷灼华殷君华眼神复杂,什么也没说也不打算说应了句好。
可殷母没走两步身体晃了晃就要往地上倒去,好在身边跟着的女保镖眼疾手快扶住。
......
......
半个小时后,
殷君华给殷父打了通电话告诉殷父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殷父没多说什么,
只问了殷母现在的精神状况和儿子女儿还有裴庭礼的伤势,得知都没什么大碍后说了忙完赶过来,
至于殷君华要把殷温情送进牢里的事,殷父沉默过后让殷君华给殷温情找个好点的环境别让人在牢里受欺负就没了下文。
没反对,
或许殷父比殷君华更早有这个想法,碍于不想让妻子难过没说出来而已。
时间流逝,
十天后,殷君华出院。
处理完殷温情的事殷君华在南郊买了块墓地,没有告诉殷家任何人只找殷灼华要了一截头发。
裴庭礼大概能猜出殷君华要头发做什么,一口否决,
殷灼华倒是干脆剪了挺长挺多的一截头发给殷君华,为此哄了裴先生好久。
这天,乌云密布大雨瓢泼,
急促的雨幕下,殷君华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只身一人站在新墓前任由雨水淋湿,
远处,林易和七八个保镖撑着伞忧心忡忡望着这边,
副总刚出院,这要是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可怎么办是好。
听见动静,偏头看去,
认出是大小姐和裴总,林易等人都愣了愣让出路的同时颔首弯身问候:
“大小姐,裴总。”
殷灼华简单点了个头,让裴庭礼留在这自己撑着伞抱着用来祭奠的花束过去。
裴庭礼一手撑伞一手放在西装裤兜,高大冷傲的身形就这样立在滂沱的雨幕,
危险碧绿的冷眸宛若鹰隼盯着殷君华的一举一动,插放在西装裤裤兜里的手掌掌握着的是枪。
尽管殷君华一再承诺,
可身为人丈夫又即将成为爸爸的裴先生还是不放心,难免多疑难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