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曾锐从身旁志阳的手上,拿过一把鲨鱼鳍扔在了钟文的面前,落地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之前花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你非得要找人。现在虽然花钱解决不了问题了,但是我还可以给你选择。”
钟文猛然抬头看向曾锐,眼中的那抹渴望无疑是希望能出现最后一线生机。
“刀就在这儿,你和你弟只能走一个。”
曾锐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如同黄钟大吕一般震的钟文心里发颤。
钟文先看了一眼自己昏迷不醒的堂弟钟夜,再望向那把就扔在自己手边的鲨鱼鳍。
他俯身拾起那把鲨鱼鳍,倒攥在手中,一脸纠结之色。
这一愣,足足过去了近两分钟,场中数十人虎视眈眈的望着他,钟文很清楚这一局自己是插翅难逃了。
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然后,他将鲨鱼鳍高高举起,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小腹,就打算了结自己的生命了。
就在此时。
“滴滴!滴滴滴!”
远处驶来了一台黑色小轿车,正鸣着笛直接往人群中间开了过来。
等车到近处,看清楚车牌号以后,曾锐老赵老金叶磊齐齐脸色一垮。
“啪嗒!”
身形不算健硕,甚至和“路上”完全沾不上边的中年男子,迈步下车后,步伐稳健的朝正中间的曾锐和钟文走去。
而不了解情况的一干人马,同时向前跨步,作势就要将眼前的搅局者团团围住。
曾锐脸色难看归难看,但还是手一抬制止了往前冲弟兄们。
而中年人并没有因为眼前这帮刚刚经历完一场血战的社会人,露出丝毫胆怯,反而是眼中的不屑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把刀扔了,带着你弟弟跟我走。”中年人的说话声音很轻,但却透露出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即便来人的身影不见得如何高大,但却给了钟文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之所以没有立即将刀放下,主要还是神情有些恍惚,没想到在最后关头来救自己的,却是自己最先否定的人。
而中年人见钟文久久不动,则以为是畏于曾锐不敢有丝毫动作,于是微微颔首撇了一眼曾锐道“伍老板,我要带钟文走,你不会拦着吧?”
话虽然像是在开玩笑,但说话的语调却显得格外咄咄逼人。
面对来者气势碾压,曾锐面色冷峻的回道“你带不走。”
中年人面色瞬变,话语冷冽的再问道“那如果我非要带走呢?”
“我说了你带不走,你就带不走。”曾锐丝毫不退,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伍叶,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中年人压着火气,似乎在下最后通牒。
“蔡易龙,面子我给过你,还不止一回。民不与官斗没错,但官逼民反,民还踏马能打算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吗?啊!”
原本始终保持着情绪稳定的曾锐,忽然变了脸色,冲着穿着官衣的蔡易龙出声厉喝道。
“好!我今天就带着他走,我看谁敢拦我!”
被曾锐激怒的蔡易龙,双眼怒视曾锐,拽着钟文的胳膊就打算往外走。
“蔡易龙,我发现你现在到了城北,是真jv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昂!你是不是又忘了在城中的时候,自己是个啥角色了啊?一提尿壶的,现在都开始装领导了?”
就在此时,原本站在队伍后头的“铁塔”凌霄,走上前来,拦在了蔡易龙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原本还趾高气扬的蔡易龙,被凌霄两句埋汰,那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又发作不得,别提多憋屈了。
而曾锐和易达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异,他们想过凌霄的家庭背景会比较恐怖,但绝对没想到竟然恐怖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