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身子倒地时,精壮汉子伸腿一接,做了一个小的缓冲,防止发出太大的声音惊动了门口的文伯子侄。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撩开了自己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从自己后腰上取出一把刀刃大约一尺长度的短刀,毫不犹豫地捅向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文伯妻子。
“噗呲!”
“噗呲!”
“噗呲!”
殷红的血液很快浸湿了她身上那床空调被,悄无声息之间文伯的妻子便已经被精壮汉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血腥味,就好像是她在跟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道别。
而始作俑者精壮汉子,并没有着急离开。他一手将凶器握在手中,另一手从白大褂中掏出备好的纸巾,小心的将短刀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将短刀插回了后腰,摘下手套放回了裤口袋中,朝他的同伴做了一个撤离的手势,随后两人走出病房。
见医生离开病房,文伯的子侄也只是稍微抬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又玩起了手机,对于从门缝中飘出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原本鼻子就有些堵塞的他完全没能感觉到。
精壮汉子大步走在走廊上,身子稍微向左侧倾斜,左手也有意无意的搭在他的左耳垂上。
当经过护士站时,护士一见这凶神恶煞的检查人员,吓得脖子一缩连话都没敢接。
两名白大褂再次搭乘电梯返回停车场,开车离去。
……
罗挚旗当天晚上在殡仪馆忙到后半夜,才去旁边家属休息的小房子里眯了一小会儿。
“嗡…嗡…!”
早上六点半,睡了还不到三个小时的罗挚旗就被手机的震动声给吵醒。
“喂?”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陌生来电,罗挚旗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按下了接通键。
“罗,罗总…我是文伯的侄子文炎……”
罗挚旗一听就知道对方是自己留在二医院的人,听着他大清早这断断续续慌慌张张的语气,罗挚旗就没了好心情,粗暴的打断道“你直接跟我说什么事儿!”
“……人没了。”
那头的文炎沉默片刻后,吞吞吐吐地回了三个字。
还没有完全睡醒的罗挚旗追问道“什么叫人没了?”
“您过来看看吧…”
一个小时后,二医院文伯妻子的病房门口。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跪在地上的文炎脸蛋上,而他之前守着的那间病房已经被大量治保人员封锁了。
“啪!”
“啪!”
罗挚旗连抽了文炎三个耳光,而旁边来来往往的医生治保却无一阻拦,两眼漠视仿佛觉得这才是应有之礼。
“当着你的面,进病房杀了人。就是养条狗,那见着陌生人来了也会叫两声!你告诉我,养了你有什么用?”
罗挚旗气的满脸通红,就连脖颈处的青筋都根根暴起,光看面相这以往温如玉的公子哥,眼下变得那叫一个狰狞无比。
他在二十分钟前到达了医院,了解到文伯的妻子在医生六点查房时,发现人已经被害。
通过视频监控发现,是由两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进入病房行凶的,与其有过短暂交流的值班护士已被停职带往城北分局进行调查了。
最让罗挚旗生气的是,行凶者竟然是当着文炎的面堂而皇之走进病房的!
可现在再去责怪文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罗挚旗配合完治保调查后,拷了一份昨晚医院的监控视频快步离开。
表面平静的罗挚旗,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他和郭华的矛盾而起,文伯与结发妻子遇害,无疑是将罗挚旗对郭华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