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以南宫天这样的身份,他绝对不会缺少资源。连他都觉得和“月明星稀”对上,还需要从外头找盟友,那月明星稀的实力自然也不容小窥。
更何况,曾锐也并非没有和“月明星稀”的人交过手,头回交锋就是上百人的当街斗殴,最后官方啥处罚都没有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次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口水流了一地的卷烟厂股份,也被他们趁着腾泰内斗吃进了肚子。
虽然说卷烟厂的股份一事,他们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嫌疑,但就算除去罗挚旗和腾泰,能将上百双眼睛盯着的项目一口吃下,对方的能量也可以想象了。
和月明星稀干仗,可不是出次场亮个相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弄不好会把自己和身后的兄弟这一年多的努力部折进去,从内心深处去考虑,曾锐是真不想横插着一杠子,得罪“月明星稀”那帮子二代。
在叶记已经累积了一定财富,并手握了一部分资源的到达的转折路口,面临选择究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誓要做到城北混子圈的教父,还是努力转型洗白,一向办事果断的曾锐也陷入了纠结当中。
小虎凭借着他娴熟的车技都已经从车流当中蹿了出来,驶出了城东的市中心,却仍不见大哥回话。
一向闲不住的小虎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中表情纠结的曾锐,脸上挂笑:“哥,我觉得你就多余操心!”
“怎么呢?”曾锐一愣。
“你不愿意答应南宫天,无非就是不愿意和月明星稀那群官宦子弟对上呗!但是你考虑过没有,咱两家的矛盾本来就已经不可调解了,即便咱眯着,你让这群从小没吃过亏的小崽子逮着机会腾出手来,能不能收拾咱?”
一向跟个二五子似的,C勃次数比动脑还多的小虎,极为难得的条理清晰地给曾锐分析了一次自己的看法。
“你觉得他们还会主动找我们麻烦?”曾锐微微皱眉。
“哥,你上次冲人家城南去,给人两匹头马部整成了终生残疾,一个断手一个瘸腿,瘸了的那个还直接退出了江湖。把这事儿搁你身上,你受得了吗?人家之前没和你干,是因为手里还有别的项目,咱现在都在C区了,你觉得这矛盾还能避开吗?”
曾锐不得不承认,小虎说的很有道理。想来“月明星稀”那伙人,在七城绝对算含着金汤勺出生了的。
而人家那个条件在城南被收拾了一次,在关于城北郊改建的事情上又被叶记收拾了一次。先不说他们睚眦必报的习惯,就算是换成其他在路上跑的但凡有三分火气的人,碰到机会绝对也会展开报复的。
“他们在C区占了多少份额?”
小虎想了想答道:“大概百分之三十左右吧!咱手上也就百分之五十,而且真把利润分下去,咱自己手里的还不一定有人家多呢!”
现在叶记很多事情都已经由小虎开始接手操作,所以对于一些项目上的具体数值,小虎的答案肯定是最为准确的。
占比就决定了利润,我们可以把这种项目竞标比作是蛋糕,无论你用什么样的手法去切,蛋糕他终归只有那么大!
想要多吃就避免不了竞争,这也意味着必然会产生矛盾。
这一下曾锐变得更加纠结了…
想着想着坐在后座上的曾锐就传出了细微的鼾声,见大哥睡着,小虎也渐渐放慢了车速,不再言语。
跟着曾锐易达一年多,从无到有。从腾泰最底层一名见习死士,到如今走到城北任何一个夜场都有熟人点头哈腰打招呼叫一声小虎哥,这一过程中,对于自家大哥的行事作风他也达到了面了解。
或许曾锐表面上看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小虎相信真到了紧要关头上,大哥必定会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
至于自己的意见,大哥会不会采纳,他压根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