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面对曾锐的质问,易达不慌不忙的点了根烟,风轻云淡地说道:“哥,要不是我拦着,你在这儿,都见不到这群大哥你信不?更何况,你告诉我这事儿咋拦?我打个比方,今天死的要是我,罗挚旗拦着你不让你寻仇,你觉得他的话能好使吗?”
“……”曾锐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人都舍得拿自己打起比方来了,你还有啥词能整啊。
很快,他又换了个问题张口道:“先是大虎没了,现在陈帆也没了,我们线索越来越少了,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压根都不是问题。”
易达将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的边缘来回滚动,轻声答道:“我现在考虑的其实并不是这个问题。”
一下没绕明白的曾锐下意识问道:“那是什么?”
“大虎昨天被抓的时候就昏迷了,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人都还没醒,就已经没了。也就说是后面的人想要灭口对不对?”
“对!”
易达吐了口烟圈,冲曾锐问道:“那如果是按这个逻辑的话,你说陈帆昨天就被抓到治保分局去了,真想要灭口防止夜长梦多的话,他是怎么活到今天去二看路上的呢?以对面能力,要真想灭口,在分局里就办不到吗?”
“那你的意思是……”
今天一天都有些懵圈的曾锐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他发现自己大脑的反应速度,都已经开始有点跟不上大家的思维里。
“这中间的事儿,应该不只是一家人办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幕后的人并没有想过要陈帆的命,这下陈帆一死对咱不一定是坏事,说不定还是好事儿呢!”
易达果断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曾锐顺着易达的话茬接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易达老神在在的回道:“那倒不至于,?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宽心,按道理现在急的不是我们,应该是幕后的人。更何况,线索也没断啊!”
“哪里还有线索可以入手?”曾锐很快接了一句。
易达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叶哥,你还记得大虎身边那个疯子小兆吗?”
“我明白了!”被易达拿话一点拨,曾锐瞬间通透。
“大虎没了,他不是还以故意杀人罪,被关在治保分局吗?就这种情况下,借背后的人一万个胆子,他还敢去灭小兆的口吗,他知道大虎死了的消息,我们又是为大虎报仇,你觉得有啥事,他会不告诉我们吗?”
不得不承认,和聪明人一块儿办事明显就更省事。
在曾锐已经快要陷入一筹莫展之际,易达已经把后面三步该怎么走,都已经想的明明白白了。
“行,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去找关系,问清楚那个叫小兆的,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曾锐也是个行动派,办起事来风风火火的多一分钟都不愿意耽误。
于公,陈帆不是背后主使,那在背后整事的人,整个光年都没有道理放过他。
敢于对光年龇牙的选手,将他整张嘴撕碎,是光年最习惯的解决方式。
于私,就小虎现在这么个心态,只要情绪稍有波动就很容易走极端。
作为兄弟作为大哥,曾锐都希望能够帮他走出困境。大虎已经没了,他总不能亲眼看着小虎把自己毁掉。
随即曾锐就拨通了自己在分局关系的电话,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获得想要的答复。
原来整个城北分局所有高层现在都挨了处分,不说停职查办但是也差不离了。
临时的城北分局都是由城中治保总局派来的青壮派中层领导。
他们接到任命时,孔局长就只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那就是此去城北没有关系,没有人情,严查真相,落实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