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在不远处准备看热闹的破面包子,也在林家人马撤离后十五分钟缓缓发动离去。
“日他姥姥的,等了大半天,光打雷不下雨,这林家人也没啥魄力啊!”
一天时间啥也没干,大清早就让曾锐易达拖出来看热闹的小虎,十分扫兴的咒骂道。
“啪嗒!”
曾锐用打火机点燃香烟,左手捏着过滤嘴架在车窗旁边缓缓说道“正常,越是身份高的人,顾忌也越多。林耀玄要早个十几二十年,确实一点就着,但怎么说他也在家族里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不可能还和原来一样。”
“如果不出意外,城西的事儿一时半会儿整不起来了。”易达望着逐渐从后视镜里消失的白色小楼,说了这么一句。
盯着路面的曾锐点头应道“确实,城西这几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上面的人不可能不干预。到了李枭林耀玄这个段位,肯定得考虑上层意见的。”
易达提议道“要不,咱想法子再整一整?”
“拉倒吧,咱没事儿做蹿腾他们两家之间的事儿,跟玩火自焚没啥区别。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一想,怎么既能把袁承给整死,又能不让李枭把事儿查到我们什么。”
无论李枭也好,还是林耀玄所在的林家也好,对于目前仍处于茁壮成长阶段的光年集团来说,都算是不可能撼动的庞然大物。
这里所指的不只是,双方战斗力上的比拼,还有人脉财力后台关系等方方面面。
光年的关系里,像南宫天之流的“朋友”,大多都是彼此之间没有经过什么事儿,通过利益捆绑在一起的。
跟他们一块儿赚钱没什么问题,但要说谁拼死拼活帮你办事儿那肯定不现实。
就目前的交情来说,换位思考,南宫天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让光年搭一把手,曾锐易达或许不会太犹豫,但如果说是冒着将整个光年陷下去的风险,那他们十有八九得多考虑考虑了。
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与选择,遇事临头你怎么做,都没毛病。
“唉,我这段时间尽力全放在捣鼓这两家人身上了,你突然一下让我缓缓,我还都有点儿不适应。”靠在副驾驶位上的易达,贱嗖嗖的感叹了一句。
曾锐撇了易达一眼,没好气的回道“咋地,之前一天天的跟着白凌如胶似漆,这会儿小半拉月连面都见不着,也不想了?”
“想啥呀!我最近这个肾功能退还严重,也就是你们这破事太多,等忙完这段时间我都打算找个小点儿的庙,出家当和尚得了。”
就易达说话时那股子超凡空灵的劲儿,确实有点要得道成仙的架势了。
“……你嫌这俗世里太纷扰,打算去解救一下那些求子的虔诚信徒啊?”
“滚jb犊子,主要是白凌最近闹得这个事儿吧,哎呀,不说了……”易达话说了一半,也从烟盒里掏出了根烟叼在嘴上,大口吮吸。
“不是,达哥,这说话说一半,可容易终老没人伴呐!人白凌那么水灵的一朵小白花,当初要不是你搅和,我估摸着等和人结婚了!”
小虎这人虎逼朝天,很少被某件事儿打败,对于明明是自己先发现白凌这个目标,结果被易达拔得头筹这件事儿,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你还别说,现在人家家里的意思,就是让我和她结婚…”
没想到,让小虎把话这么一诈,反而是把易达之前忍住没说的话,给诈了出来。
“吱——!”
老旧的面包车发出了令人有些牙酸的刺耳刹车声,曾锐这突然一脚刹车,也让原本正感叹着人生无常的易达,额头与牢固的挡风玻璃发生了一次亲密接触…
之前由于蹲点看热闹为了不被发现,大家都是把座位放低平躺着身子,所以也没系安全带,这才酿成了易达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