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保证外头的人找不了你麻烦!”
易达十分无奈的笑了笑道:“咱一年得遇上多少次突然袭击啊?这条路往里走的人,有几个能隐姓埋名退出去的?你们保我,还能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边上吗?别急着说,能做到。就算你们真能做到,那我基本的生活也保证不了了啊!”
“……”
曾锐陷入了沉默,易达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点上。
都说在路上跑的,不缺钱花,又不用卖力气,还基本零起点。
但他面临的风险,以及对未来的影响,却是要比其他行业远远超出的。
横尸街头才是宿命,安享晚年最多算是梦想。
如果说白凌只是个普通老百姓,那其实无关紧要。因为就目前的大环境来说,笑贫不笑娼,一切以能挣到钱为前提。
易达的个人条件身价,在城北绝对已经远远领先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多少贫苦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金龟婿。
可问题就出在,人家白凌家里条件相当优越啊!白老爷子是城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是城南建筑学院的客座教授,他怎么可能能接受自己的女婿是一个路上跑的泥腿子呢?
或许说,你和白凌谈恋爱的时候,你在外头咋折腾都跟我没关系,但你一旦要打上白家的烙印了,就必须按我要求的去做。
“这事儿咱也不扯了,聊聊袁承的事儿吧……”
易达岔开话题对着服务员招呼道:“这边,拿四个小烧!”
一杯烈酒入甘喉,半杯心烦半杯愁。
对于别人来说,能当上白家的上门女婿,那妥妥滴是一件能够少奋斗最少二十年,就是现在立马坐上轮椅都不会缺吃喝的好事儿。
可放在目前事业已经有了一定基础,且仍处于上升趋势的易达身上来说,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首先,他的前进方向就和社会上的大部分人背道而驰。即便光年的人做事儿,在自己心里有杆秤再如何讲规矩,但外人看来还是些无法无天的底层草寇。
这一点,最好的诠释就是城西的李枭。无论,他在城西为底层百姓做了多少事儿,解决了多少麻烦,也许会减少他们在心中谩骂的次数,可不存在会有人为他真心实意的拍手叫好。
绿林好汉或许会为人偶尔称道,但绝不会让人心生亲近。
其次,因为奋斗的方式不一样,那团队内部的凝聚力也截然不同。易达很清楚自己在光年这个团队内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且不说少了他,光年就干不下去了。
但就目前这个内忧外患都还没整明白的严峻形势下,他贸然离开,大几率会给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抓住可乘之机,如果是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幸福,将所有的兄弟葬送,这个结果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最后,心怀鸿鹄之志的易达,又岂是能够安逸寄人篱下之人,若当初不是他忍受不了面馆里打姑娘的李有财,给人家那一个旋风大嘴巴子,现在的光年也不会被推着走到今天。
一点冤枉气都受不了的他,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上门女婿的那种逆来顺受的活法呢?
两人喝了得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期间一直在讨论关于袁承的布控问题,刻意避开了白凌的话题,两瓶斤装小烧见底,最后还是大廖过来接着两人回去的。
临分别时,曾锐突然又提起了易达不愿提起的话茬道:“当初追白凌的时候,人家身份你就已经清楚了,现在再来拿身份说事儿,显得你不负责任。再说了,你们本来就是自由恋爱,你应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喝的脸色微醺的易达摆了摆手道:“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