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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
城北治保医院内,曾锐已经完成了包扎缝合,正坐在手术室走廊上低头沉思。
二发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让他实在放不下心。
至于大案队提出作笔录的要求,也让他以头痛,神志不清醒为由拒绝。
通过现场监控视频以及陈记海鲜工作人员的口供,都能够看得出这是一次有预谋且针对性极强的刺杀行动,而考虑到被害人曾锐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压根就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嘭咚!”
替曾锐将一切手续办完的易达,缓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前者的身旁,问道:“有计划了吗?”
曾锐摇了摇头回道:“具体的事儿你去办吧,我现在头痛的都快要炸了,等二发出来以后,我先去休息一下。”
“好。”易达点点头,温声回道。
五点出头,整个人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二发被推出了手术室,曾锐立马起身,朝医生问道:“医生,我弟弟……”
医生抻了抻有些勒耳朵的口罩,回道:“还好,主要是失血过多,加上后脑勺有点轻微脑震荡,其他都是些皮肉伤,没有太大的问题,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曾锐闻言,连声回道:“那就好,那就好!”
话罢,和易达打了个招呼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休息。
易达和医生单独沟通了一番后,将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塞进了后者的白大褂里,迈开长腿乘电梯下楼。
楼下停车场,一见易达上车,早就已经在焦急等待的大发连忙问道:“达哥,二发他?”
“已经没有大碍了,还好都是皮外伤。”易达如实回答道。
“呼!”
长出了一口气的大发,脑袋重重地靠在座椅上,之前原本他是想和易达一块儿上楼的,但考虑到治保医院的特殊性,易达还是选择将他留下来了。
“达哥,下一步我们怎么整?”
大发的眼中也是凶光闪烁,家里人都没了,就靠着二发一块儿相依为命,这下弟弟遭了劫难,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别急,这件事儿有点古怪,我先把思路捋顺。”易达掏出手机,打算联系了一下治保的相关人员。
当场被抓获的带队青年并没有被带到治保医院接受治疗,而是被秘密转移了。
如果说要找一个最明显的突破口,那易达就只能找他下手了。
至于其他那些被抓获的办事马仔,他们被抓还没过二十分钟就已经当场吐口了,说自己就是通过朋友介绍接的活,和曾锐二发没有任何联系,单纯就是为了赚钱。
至于那名给他们介绍的掮客,在四点不到的时间,也已经被治保抓获了。
掮客一见到大案队的人,也是半点不拉硬,直接就吐了,说自己就是一个在路上靠怼个缝子过活儿的二流子,人就是帮带队青年介绍的,其他的他属实也不清楚。
这么一来,明面上剩下的线索就只有带队青年一人,易达要使劲的方向也很明确了。
坐在轩逸车内,易达连续拨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能从朋友的口中得到关于带队青年的半点信息。
而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发出震动,看到来电显示上的手机号码,易达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按下了接通。
电话一接通,对方立马传出了咆哮声:“我现在就要出去,你马上去联系人,把我放出来!”
易达眉头紧锁的回道:“之前我们不是协商好了吗?这个时候,我怎么好去找关系把你放出来啊?”
“我之前进来蹲的时候,确实大家商量的挺好,但是你告诉我,现在还挺好吗?连踏马叶哥都能当街让人干,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一年时间是不是混到狗身上去了!”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