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条件诱惑下,诸位皇子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站在奥尔森后面不远的地方,是许久未见的莫德里西。
莫德里西见到苏格等人后微微一惊,接着点头示意。
沉重的气氛落在每个人身上,似乎要将所有人压塌一般,空荡荡的中央圣堂中充满了低沉的喘息,阔别了许久的皇子继承战,终于要在此刻开始。
“等一下,似乎还有人没来,”黎叶多尼希回头四顾,“乔尼呢?虽说他还是个孩子,但身体里流淌的也是我们帕莱斯家族的血液,他也有资格参加的,不是吗?”
环顾一圈,没有人说话。
这时,纳克从不远处走来,脸上带着一种惋惜,叹声道:
“乔尼殿下在今早已经确认死亡,据说是昨晚睡觉时,不小心翻身下床,结果被床头的花瓶当场打中后脑。”
纳克的一番话沉甸甸的,落在所有人耳朵里。
“不小心翻身下床,结果正好被花瓶打中后脑?”黎叶多尼希环顾一圈,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管怎么说,乔尼都还是一个孩子,甚至还没到可以流利说话的年纪,这样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这次的继承战中获胜,也完全不可能对未来的皇帝造成任何威胁。
几个皇子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冷漠,以此回应黎叶多尼希的质问。
“或许,这对乔尼殿下来说,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吧,不需要站到战场上,也不会亲眼看到手足相残。”纳克感慨一声。
“纳克先生?”苏格有点疑惑,“为什么是您?”
“秩序教会与皇室历来就有这样的关系,帮助皇室整饬秩序,你也知道,连王国军部队和费伦的治安都是由秩序教会负责的,”纳克道,“所以,这种突发的异常情况,也在秩序教会的负责范围内。”
说着,纳克给了苏格一个眼神,似乎是有点埋怨苏格为什么会闲着没事过来插一手皇子们的继承战,但是他也对苏格有所了解,知道以苏格的本领,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自保是完全没问题的。
轻轻拍了拍手,纳克吸引住所有皇子们的注意力,纳克从背后拿出一本厚厚的古籍,正要说什么,忽然就看到布兰德上前几步,转过身来面向众人。
布兰德一身紧绷的肌肉看上去极具冲击力,缓声道:
“父皇的死,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不过,看在我们还是兄弟的份儿上,只要你们现在选择主动退出,我可以允许你们活着。”
这番话让整个中央圣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戈德里克走上一步,道: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等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也许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死期,帕莱斯家族历来的传统就是这样的,只有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才能被称为皇帝。”
六皇子站在一旁,没有看向布兰德,却用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只知道动动嘴巴的伪善,是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了。”
戈德里克很罕见地主动看了奥塔一眼,跟着说道:
“是的,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有觉悟,哪怕对手是自己的亲兄弟,也不会手下留情。”
布兰德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戈德里克和奥塔,目光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就是这样,”纳克很巧妙地走上来,接过了主持的角色,顺带将布兰德引下去,道,“在继承战中获胜,就一定会让自己的手粘上帕莱斯家族的血,这是一种决心,更是一种罪孽。”
“可是,无法背上罪孽就无法成为新的王,无法成为王就无法改变你所厌恶的东西。”
“是历代王室传承的话,至于怎样去理解这句话,也在继承战中占据着重要的部分,这是曾经乌洛·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