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喝声,院子里的人不由的回头,只见府里的大管事带着两个小厮站在院门处,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徐嬷嬷陪在身边。
大管事是老宣平侯时的老人,现在虽然跟着虞瑞文,却是虞瑞文面前最得脸的,连虞瑞文都得称一声沈伯。
而今带着二个小厮缓步走来。
对着虞兮娇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三姑娘。”
“大管事客气了。”虞兮娇站起来还了一礼,对于府里的这位管事,祖母曾经特意的对自己提起过。
大管事连声道:“不敢”,规矩的侧身避过。
红玲脸色苍白的往门口望去,之前的激动疯狂,仿佛给了倒下了一盆凉水,从头顶凉到背心。
这个时候来的不应当是夫人吗?
为什么来的是大管事?
“大管事,这丫环对我们姑娘不尊重就罢了,还偷拿了我们姑娘这么多的东西,有一些还是我们姑娘从江南带过来的。”晴月伸手一指红玲告状道。
东西就扔在廊下,看得出都是些好东西,的确不是一个丫环该有的,数量还不少,锦缎料子以及首饰,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红玲这丫环的,不用说必然是偷拿了主子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大管事沉声问道。
红玲的脸抽了抽,蓦的反应过来,急忙大声的哭道:“大管事,奴婢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不是奴婢的,三姑娘因为奴婢不愿意说夫人和二姑娘的坏话,就把奴婢绑在这里,之后就找出这些东西,说是奴婢的,可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红玲矢口否认,她就不信有人会帮着虞兮娇做证。
晴月气的身发抖,伸手一指红玲:“你胡说,这些方才都是从你屋子里搜出来,你方也是承认了的。”
“我没有,是你和三姑娘,故意栽脏。”红玲这时候哪里还敢认,高声哭诉道:“大管事,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三姑娘是觉得奴婢没有说夫人的坏话,才要责罚奴婢,这些是什么奴婢不知道,奴婢就算是今天死在这里,也是一个屈死鬼。”
虞兮娇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人,除了自己带着的几个,其他人都低下了头,没有对红玲的话反驳,也没有人站出来替自己做证。
这一院子的人可真的是没有谁把自己当成主子。
“晴月,把我们带的东西拿出来。”虞兮娇坐下,水眸抬起淡淡的扫了红玲一眼,并不急着追究红玲,对晴月道。
晴月会意,转身进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出来。
一看到这个精致的小瓶,红玲的脸色大变。
“大管事,这是我从江南带来的头油,是外祖母特意请人替我调配的,和京城的其他地方不同,用了许多珍贵的东西在里面,不但味道好,对头发也极有养护的作用,大管事闻一下。”
虞兮娇道。
晴月送到大管事面前。
大管事疑惑的看了一眼红玲 ,又看了看晴月,这才接过,打开上面的盖子,细细的闻了一下。
而后眉头皱了皱,方才经过红玲边上的时候,他闻到过这种闻道。
把瓶子还给晴月,往红玲的身边过来,提鼻子闻了闻之后,果然有这种头油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因为这味道不一般,其实还是很好辩识的。
“大管事,我这两日不在院子里,许多东西不见了,不只是这一些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麻烦大管事查一查我不在的两日,院子里的有谁出去过,可能还有些被送到了府外。”虞兮娇又从袖口中取了一份单子递了过去。
单子上清楚的记着她所有不见了的东西。
“三姑娘,这头油……这头油是您赐给奴婢的,您赐下的,您不能故意这么作践奴婢。”红玲大声哭喊道。
“三姑娘赏下的?”大管事沉默的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