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突然离世,离世前只来得及留下这么一句话,哪怕这话……有些不妥当,看在县君的份上……我也会去做,这是我对县君的承诺,当初我答应征远侯会照顾县君一辈子,会好好对她一辈子,独守着她一人。”
这话里的份量极重,这分明是对征远侯的承诺,一生独守她一人,表示只对虞兰萱一心,不会再有其他的妾室、姨娘。
这话被正巧过来的虞瑞文听到,也不由的有几分动容:“世子当初还答应了征远侯此事?”
“当初是我提议的,并不是征远侯要求。”褚子寒对虞瑞文深深一礼。
虞瑞文忍不住感叹:“世子……果然重情义!”
“无所谓重情重义,只是……觉得县君值得更好,我所答应的,最后也没有做到……我愧对县君。”褚子寒眼眶微红,没再说下去,看得出他是强忍悲意。
“世子能为县君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县君泉下有知必然喜欢。”虞兮娇抬眼看向虞瑞文,“父亲,世子这般重情重义,您何不上表皇上,给世子嘉奖!”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虞瑞文虚拍了拍女儿的头,不以为然的道。
“父亲,难不成女儿说错了吗?这世上有女子守节,为什么没有男子也守?世子这般情义,又不愿意辜负县君的情义,没看到县君最后一面,只凭征远侯府传过来的一句话,就承担了道义,不顾外面的流言蜚语,娶了虞兰燕,这样的人……难道不应当嘉奖?”
虞兮娇抬起小脸,茫然不懂的反问道。
褚子寒脸色僵住,愕然的看向虞兮娇。
虞瑞文原本是真的觉得褚子寒有情有义,这会听女儿的话,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可能”的想法。
细品之后,更觉得这意思跷蹊,看向褚子寒的目光有了几分审视,话脱口而出:“信康伯世子,要为兰萱县君守节?”
褚子寒脸色暴红,又气又恼,只恨眼前这对不长眼的父女,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
那有男子守节的说法!
“宣平侯说笑了,就算我有心,家父家母也不会同意的。”
“是信康伯夫人和信康伯不同意,这让世子很为难吧?”虞兮娇轻叹道,看着褚子寒生出几分同情的模样,伸手轻轻的牵了牵虞瑞文的衣袖,“父亲,您就帮帮信康伯世子吧,世子和兰萱县君天人永隔,已经是很伤心了,若这事再不济,怕世子会……”
虞兮娇说着用眼睛瞟了瞟褚子寒,示意虞瑞文看看褚子寒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褚子寒的脸僵住,急忙一脸正色的抢了话题道:“此事不劳宣平侯,我与县君有缘无份,虽则悲也,却也不会断了人伦,否则无法面对列宗列祖,也愧为褚氏一族子弟。”
虞兮娇心中冷笑,褚子寒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惯会做表面文章,如果不是他如此,当初也不会骗得爹爹同意两家的亲事,娘亲更是对他满意之极,只是父亲这时候已经起疑,他说的再多,不过是让父亲越发怀疑罢了。
话出口,褚子寒也发现自己急燥了一些,低咳一声,还想补救,却见虞兮娇已经拉着虞瑞文往边上去:“父亲,您过来看看这套水晶盏,和我们家里的一样吗?”
虞瑞文横扫了一眼褚子寒,跟随女儿过去,把褚子寒直接就扔在那里,褚子寒最后一句话,把他之前的意思隐隐间推翻了,前言后语不搭,却一再的标榜自己,同为男子,虞瑞文觉得有些假。
他看得出褚子寒绝对不傻,那么……就有问题了……
褚子寒的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对父亲离开,强按耐住自己的心情,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方才自己因为虞兮娇的话,过于的急切了一些,以致于话中有了漏洞,只是谁能想到这么一个深闺弱女,话说的东一句、西一句,让他一时间顾东不顾西。
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