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到了武事上!
此举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但是转念一想,却又是情理之中。
苏油和王安石最大的区别,就是王安石不会打仗。
而苏油,除了开封府尹这个任职之外,几乎是走了一路打了一路。
而且如有神助,所战皆克。
从最早的夔州,到最后的南海,换取国公之位的特进阶官怎么来的?
光靠文治怎么行,还不是一场场战争打过,阶官跳着晋升出来的?!
所以说苏[铅笔小说 .qb.]油虽然是一个文臣,但是在军方的声誉,却是当今文臣里边,最卓著的一个。
三十三岁进封国公,朝野还多为其抱不平!这是什么?这就是士林公议,满满的名望。
还有国夫人那边石武烈的背景,让苏油身上还多了一层勋贵的光环。
四通商号的诸多军品供应,更是他用来运作这些关系的倚仗。
加上陛下有意西事,急需军事改革,苏油这就是给陛下瞌睡的时候送上枕头。
甚至放眼整个大宋,能够阻力最小地完成此事的人,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苏明润眼光之毒辣,实在让蔡确叹为观止,这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真正将自己置之于不败之地。
如果那个军机处再能有什么建树的话……连进取之阶也有了。
当真是稳如老狗,滑似酥油。
蔡确倏然一惊,猛然想到,要是自己转身和苏油合作,架空王珪呢?!
王珪毕竟是文字出生,和政治家这种生物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他的存在,不过是陛下需要一个白手套,以插手中书事权。
王珪也非常明白这一点,因此成为了著名的“三旨相公”。
而自己呢?其实也是陛下的另一只白手套,坚持他的改革事业的白手套。
那苏油呢?
要说苏油是赵顼的附庸,朝野只怕都是无人会信,即便是附庸,那也是已逝的仁宗皇帝和曹太后的附庸。
曹太后临时前给台谏那狠狠的一击,已经给苏油贴上了“仁宗旧臣”的标签,不管是利是弊,总是将苏油的资历给明晃晃地摆在了那里。
而更为可怕的是,无论在朝在野,苏油的确有三朝老臣的实力。
狗狗祟祟二十几年,皇室,勋贵,保守派,改革派,温和派,谁没有拿过他的好处?
他举荐的人物,真是邪了门了,无论军政,都是独当一面的良才。
他的伙伴,很多更是大宋声誉卓著的致仕名臣。
司马光的独乐园是他修的……
韩琦的家族是他照顾的……
文彦博开口闭口的我那小师弟……
吕公著将苏油在开封府设计的规章制度印制成小册子,发给新科吏员们作为入仕开封府必读材料……
曾经有三司胄案判官认为苏油要求煤炭入钢炉前必须加热的那个步骤,纯属多余,结果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找出小苏探花的不当举措而高兴,钢炉就炸了,以身殉职……
也有人不拿苏油火药调配只能使用木臼木杵的规定,为了临时应急用了石臼铁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二十几年下来,“这是苏少保当年定下的”,成了胄案工人们嘴里的口头禅。
“明润你怎么说?”成了赵顼的口头禅。
听说王安石如今在钟山理工学院,潜心研究《金融论》。
司马光和王安石都是书呆子,还都倔,苏油也是起哄不怕事情大,给司马光的信里边,总是喜欢写“王相公最近跟我怎么怎么说……”而给王安石的信里边,则是“司马学士最近跟我怎么怎么说……”
一来而去的,苏油那里成了司马光和王安石离开政坛之后继续交锋的场所。
苏油会将他们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