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机会,都是心中佩服。
各家都有信心,在自己熟悉的产业当中,一定能够得到比过于稳健保守的四通更快更好的发展。
七月,甲辰,从司马光奏,天下并罢保甲、保马、市易三法。
而民间因保马法所蓄养的马匹,司马光乞拣择勾状,遵从百姓个人意愿,愿意售马的,太仆寺量给价钱,分配两骐骥院。
蔡确、章惇等执奏不行。
的确不行,如司马光之法,最多只能解决汴京附近的问题,而解决不了国性的问题。
最后苏油上书,正好皇家要整顿四通商务,其中皇家邮驿局又正好需要添置大量马匹,这个单,只能、刚好,可以让皇家来买。
对于高滔滔来说,这一把明显是亏本生意,大宋民间所养的马匹,用作驿马,比从河西直接购进,品质上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而高滔滔此刻对苏油当年的预见性也非常佩服。
幸好当年保马法推出的时候,苏油建议赵顼玩了一把逐年减值、损伤保险,否则现在损失更加巨大。
保马法受害最重的地区,在北方,也幸好当年苏油在陕西阳奉阴违,在京中也通过大力刺激交通,好歹保住了基本盘。
因此虽然说起来是国性废法,实际操作主要就在一个河北。
而河北对马匹的需求量一直不小,地势平旷买了也不至于废置,即便如此,皇家邮驿局也耗费了几十万贯,才办好了这件事儿。
收集到的很多民间马匹,还得要先送到相州马场调理淘汰。
这件事情的整个处理过程,让高滔滔对“旧时代”的“恶法”,更加深恶痛绝。
高滔滔不高兴了,就想要处置几个人来泄愤。
正好第一批求直言的成果下来了,告状的臣僚民庶,应诏言新法不便者,高达数千人。
司马光奏:“乞降付三省,委执政看详,择其可取者用黄纸签出再进,或留置左右,或降付有司施行。”
诏从之。并且要求对于民愤极大的官员,立案!派遣使臣核查!
苏油立刻上书,查可以,归大理寺或者提刑司,不能是台谏。
司马光立刻推荐黄廉。
黄廉是老台谏,以风骨称闻,正好如今转职做了京东路提刑使,司马光建议高滔滔用他,既符合制度,又熟悉规则。
诏从之。
苏油都不由得感慨,司马光搞这个是真专业,这下连他都挑不出来毛病了。
丁亥,一封经过三次修改的诏书,终于宣示内外:
“朕初揽庶政,郁于大道,夙夜祗畏,惧无以章先帝之休烈,而安辑天下之民。
永惟古之王者,御治之始,必明目达聪,以防壅蔽。
《诗》不云乎:‘访予落止。’此成王所以求助而群臣所以进戒,上下交儆,以遂文武之功,朕甚慕焉。
应中外臣僚及民庶,并许实封直言朝政阙失,民间疾苦,在京于登闻鼓、检院投进,在外于所属州军驿以置闻。
朕将亲览,以考求其中而施之。”
议者犹以为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司马光和吕公著这一次予以了严正的驳斥,在苏油的提醒下,牢牢把握住了“先王之道”的正确解释权。
改政于正,归法于良,正是先帝自安石相公去相,独揽朝政以来,孜孜不倦的追求!
证据?证据多的是!
这又是苏油万年老苟带来的好处了。
苏油的奏章,从来都不是“陛下你应该怎样怎样”的格式,而是“致君尧舜”模式。
“臣这里遇到了什么什么问题……问题的原因大致应该如下一二三四五……臣觉得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这样解决:方案甲,方案乙,方案丙……陛下明睿,烦请降敕,臣也好奉旨躬行。”
而赵顼的回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