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地一般,上党就是商人的祖地。”
宋用臣不好转头,只能对着前面拱手:“司徒真是学究天人。”
苏油笑道:“少给我贴金,这是韩嘉彦的研究成果,学报上登着的,是你自己不看而已。”
说完又道:“你说我跟朝廷建议,将学报搞成学刊怎么样?免得如你这样的人,只看地理学报、物理学报,却忽略了其它的知识。”
宋用臣对苏油的思路跳脱有些无语:“司徒倒是好算计,啥意思啊?我以前只花一份报纸的钱就能看到自己想看的,现在得花一本书的钱来买?”
苏油不禁哈哈大笑,又扭头看周围:“骑马旅游倒是不错,真要跑马帮,一马不过携带两百斤货物,那可是惨了点。”
宋用臣呵呵笑道:“使相想多了,等到过了井陉口,就进入绵蔓水通道,一边是山崖,一边是深渊,下面是激流……骑马旅游,那也一样惨。”
从井陉口抵达绵蔓水边,队伍就安静了下来,除了马蹄的哒哒声,和谷底哗哗的流水,再无其它声音。
途中还经历了不少凭空在崖上凿出来的通道,古代先民为了打通这条道路,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一路都是上坡,苏油出发前考察过地图,这一路会从海拔十五米一路爬到海拔六七百米,对马力都是一个考验。
好在沿着绵蔓水行进一阵之后,马队就进入了宋用臣口中那个小平原,平原出口处是一个县城,井陉县到了。
县城虽然小,但是居然还颇为热闹,算是进出井陉,沟通晋冀的第一个商埠。
县城里边街道两侧都是住宿与接待马帮的商铺,也卖一些东西,绿袍县令眼巴巴地在城门口等着,见到马队过来,连忙上来牵马:“司徒莅临弊县,小县真是蓬荜生辉。”
苏油下得马来:“余县令不必客气,食宿安排好了?我们带着饲料,一回儿让人给马匹补补精料,这一路人还算好,马儿走得辛苦。”
“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余县令对苏油竟然知道他的姓感到有些惊讶和光荣:“不过驿馆那边实在过于简陋,下官想请司徒住到弊县乡绅家中去。”
苏油说道:“我也是带过兵的人,荒郊野岭都住过,就不去叨扰人家了,迎来送往还花精力,现在只想早点歇息。”
余县令也不敢多说,只好答应。
等到饭菜端上来,苏油讶异道:“哟,这还能吃到肚条呢?”
余县令好尴尬:“启禀司徒,这是包皮儿汤饼,就是两层面皮夹一层山药面皮,切条煮着吃的。”
苏油也很尴尬,这玩意儿看着实在有点像肚条,估计啥调料都没有,最多只有盐。
只好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罐子:“呵呵呵,好在临出来前,炒了些辣牛肉酱,葱蒜总有吧?”
“有的有的,还有粗麦馒头,下官还特意孝敬司徒一只卤鸭子……”
晚饭就是粗麦馒头,包皮儿汤饼,菜叶汤,卤鸭,现在大家都习惯一天两顿,对于苏油这个一天三顿的人来说,早就饿得狠了,一样吃得很香。
吃过饭,苏油在程岳的护卫下,两人就在小县城里遛弯消食,听县令介绍一些井陉县里的情况。
县城里好像都烧煤,还有几乎每家商铺都在卖石灰,这里不少这两样特产。
回到驿馆,打发县令回去,这就该休息了。
驿馆的确有些破败,不过驿馆有个好地方,就是墙。
往来的官员士子们,寄托思乡之意,羁旅之情,驿馆的墙壁就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加上井陉又是自古征战之地,行人到此就难免会起兴亡之叹,驿馆墙上是诗词。
挑了几首写得好的抄录下来,苏油开始写日记,准备到了太原府给赵煦一并寄过去。
次日的道路还算比较好走,至少有一半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