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从王文郁身边飞过,一支钉到了前边的松树上,一支没入了松林。
然而这已经是西夏人最后的攻击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狂喜,接着就一头扎进了陷阱,王文郁接着就听见身后战马的嘶鸣声,追兵惊惶的呼叫声,重物狠狠的撞击声,惨呼声,混乱地交织成一片。
两棵大松树背后,羽箭飞出,两个侥幸躲过绊马索,尚自惊魂未定的西夏人,正好迎上了好整以暇射过来的两箭。
两个完美的靶子跌落马下后,局面到此完翻转,王文郁勒转码头,向摔得七荤八素的剩下三人迎了上去。
一个被压在马下无法还没来得及从马蹬中脱出脚来,便被王文郁一箭结果了性命,剩下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是摔断了脊椎折了脖子,就是被摔得昏迷了过去。
剩下一人依旧悍勇,知道自己无法幸免,仍然拔出长刀,狂呼着向王文郁发起冲击。
王文郁懒得与他纠缠,抬手就是一箭,和松林里再次射出的两箭一起飞向了那人。
最后一名西夏汉子终于倒下了,大腿,胸口,左眼同时中箭,一支弹飞,两支箭羽继续微微颤动。
林子里的两人跑了出来,龙多一边跑一边喊“你们俩怎么回事儿?这时候该抓活的呀!”
王文郁和祈大胜不由得面面相觑,靠,三打九这么紧张,最后完忘了留手这茬了!
祈大胜上手在龙多后脑勺上就来了一巴掌“狗日的眉山脑子就是转得快!”
龙多嚷嚷“我是二林的,不是眉山的!说了多少次你们总是记不住!”
这把收获颇丰,三个人干掉九个西夏斥候。
和王文郁三人组一样,西夏人也将补给藏在了一处隐秘所在,那里肯定还有九匹马,不少物资。
最后一个倒下的西夏人估计是什长之类,祈大胜的一箭被崩飞,是这人衣服里边套着一件板甲。
板甲下方有个握手一样的瘊子,祈大胜对王文郁说道“大郎,这就是瘊子甲了吧?”
王文郁敲了敲板甲,丢给龙多“穿上。”
龙多丢给祈大胜“我们二林部有冲压的,我嫌累赘,再说遇到王大哥这样的弓手,一样没用。”
王文郁眼睛都瞪大了“你小子不早说?!回去穿上,然后给我和老祈一人弄一副!你还是童子鸡,命最要紧!”
龙多又在那什长身上翻出来一个香囊,是汉人的绣法“呸!不知道祸害了哪家姑娘!”
王文郁摇头“不是,你看他的内衣,这汉子有个汉人婆娘。”
将香囊塞进汉子内衣,拍了拍龙多的肩膀“将军器收拢一下,这东西就算了,有了这个,死得也有个念想。”
三人将尸体拖入松林之中,割下耳朵,又沿着小溪上行了一段,找到另外九匹马,重新摆开警戒队形,向渭州方向行去。
快到下午,一支马队迎面过来,为首之人正是田守忠“哈?!王大郎?!这把可算是发了啊!前头情况咋样?”
王文郁拱手“参见将军,前方三十里,都被我们料理干净了,五十里外方有些小蚂蚱。我还要回去缴令,不耽误将军行军了。”
田守忠笑道“你可悠着点,别回家后新妇不让你上床,活活憋死。”
王文郁反骂道“俺家娘子温柔贤淑,不似你们夷人婆娘那么跋扈泼辣!”
田守忠哈哈大笑“好!有种,这话我记下,改天禀告在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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