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守护身后的妻儿子女。清虏汉奸们犹如犲狼,跟他们有道理可讲吗?”
老秀才继续抽着卷烟,“可鸡蛋碰不过石头,胳膊拧不过大腿,螳臂更不能挡车!”
“鸡蛋是碰不过石头,但阿叔为何认为咱们就是鸡蛋,鞑子就是石头?我看恰相反,咱们这位朱提督大人,一战就灭掉了李贼几千人马,自己伤了几个?明明李贼才是那脆弱的鸡蛋,朱提督才是那坚硬的石头。”
“老五啊,你别高兴的太早,之前不过小胜,而且是偷袭,打的是李遇春的人马,他的老营还在,何况就那五百女真骑兵,就不是他们能打的过的。”
“阿叔又何必涨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我也是为大家着想,一旦打输了,那位朱提督也许拍拍屁股就走了,或者干脆跟李遇春一样投降了,但你们想过我们又会怎么样吗?”
气愤的严我公站了起来,激动的道,“那我也宁愿站着死,而不是向鞑虏摇尾乞怜结果最后还是被一刀砍了。我做不到跟徐敏一样,自己儿媳妇被鞑子奸淫了,敢怒不敢言,反而还一纸休书休掉儿媳,然后送给那鞑子,这还是人吗?以后如何面对自己的孙儿孙女,要如何跟他们解释?”
“羞先人呐。”
老秀才被说的无法反驳。
只能蹲在那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船上气氛一时凝重。
······
刚被钦封为兵部职方司员外郎、监察御史、监军江南各省地方的沈文忠半夜接到报告,有乡民举报有人密谋投降,准备里通贼虏。
接到报告,沈文忠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立即召来自己的羽林亲兵队,然后赶去见了羽林卫前营游击杨伯兴。
“有人要暗通鞑虏,出卖我们,请杨将军带人协助我拿人。”
杨伯兴从旗手营家丁队总,飞升羽林卫前营游击,从管六十人到现在管一千人,这份殊荣可是格外惊人,他推辞再三,但朱以海仍然坚持这个命令,他相信杨伯兴的忠心,且相信他的能力。
从各营中抽调人马,组建羽林卫前营,一半人马分散到各营哨队的监军手下,充当执法队,另一半则随杨伯兴留营,既要负责执法监督,更要负责朱以海的随驾侍从保卫的任务。
原来六十家丁,现在变成五百羽林侍卫,朱以海身边的保安人数是涨了许多倍。
如何从一个队总,转变成一个合格的游击将军,杨伯兴还有些不太适从,只能以更加勤勉谨慎来办差。
听说有叛徒后,立马就调人跟沈文忠去抓人。
等朱以海得到禀报的时候,沈文忠和杨伯兴已经把人都抓到他面前了。
“此人是金家漾地主,原是个秀才,今年五十三岁,现任金家漾乡勇的副营官。”
朱以海刚睡下就被叫醒,眼睛都还赤红着,看着这个有些削瘦的老头。
“投降了鞑子就能饶过你吗?”
严老头很惶恐,努力的道,“大明气数已尽,改朝换代也是历史潮流,小民也不过是顺应时势罢了,我们只是一群普通的老百姓,只想安安份份过日子,不管谁坐天下,总还需要百姓种地交皇粮的。”
“鞑子在扬州屠城,你没听说过吗?李遇春在硖石镇屠了镇,刚又把祝家庄屠了,你不知道吗?”
“那是因为他们反抗,我们只要不抵抗他们不会乱杀无辜的。”
“鞑子屠扬州的时候,你觉得刀没砍到你头上。鞑子屠硖石镇,你觉得离的远,鞑子屠祝家庄,你觉得他们反抗了罪有应得。那我再问你,你降虏之后,如果鞑子不仅要征你的粮要你的钱,他还要抢掠奸淫你的妻子女儿,你也不反抗吗?”
严老头无法回答。
“不要对禽兽心怀幻想,不要在刀落在别人头上时,冷眼旁观。屠扬州时,你们不愿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