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说杭州已是无法坚守,他说大家可开城降明,但他曾经负弘光投清,所以无法再回头,他也不想落到明军手中被千刀万剐,心灰意冷之下拔刀自刎,我等拦之不急。”
大家对朱国藩的这番话,面面相觑。
田雄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睛还大睁着。
提标参将徐信、傅长春,游击刘登诸将震惊的头皮发麻。
朱国藩又道,“我也知诸位将军与田军门同伍多年,情同手足,发生这样的事也是意外。逝者已矣,生者却还得背负哀思前进。杭州如今之危局,已经无解,田军门一走了之,我等却将如何?”
徐信目光在朱国藩等身上扫过,疑点重重,但却没急着表态。
“军门自尽前,留遗言让我们开城投降,也给满城几十万百姓一条生路,也是为你们这些与他并肩征战多年的兄弟们求一条活路。他曾负弘光帝入清营,明军不能饶他,但如今他死了,这笔账一笔勾销,也不会再牵连到你们。”
傅长春望着地上的田雄,若有所思。
“现在开城投降,鲁监国能接纳我等吗?”
“将军若有此意,我愿意出城去见鲁监国谈和请降。”朱国藩道。
杭州城里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天明。
杭州南门上坚起了一面白旗,紧接着城门打开,一队人举着白旗出城来。
城门随之合上。
“我是杭州知府朱国藩,代表杭州五十万军民来拜见鲁监国,请降!”
一队金吾骑兵奔来,围住他们,朱胜利听到朱国藩的话,哈哈一笑,“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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