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皆置后,欢呼助阵。
若在前者败,则二重居中者补进,两翼亦然。
胜负以五重为限,若皆败,则无望。
这个五重阵,五排每旗各出十六名精锐,二十四旗共调三百八十四人,全是刀尖的精选之兵。
这三百八十四人,组成刀尖,挺在最前。
然后其余兵在后面列阵,随时对刀尖进行补充。
据说酉阳土司祖先以前是唐朝军官出身,他们用的这种战阵相传是唐初战神李靖的府兵战法之一。
代代相传下来。
冉天麟把自己的人马,在阵前划为前后五旗,刀尖组成前旗,后面还有四旗,他派自己长子冉奇镳亲领箭头前锋。
而自己守着酉阳大旗,又领后五旗为总预备队,随时补充。
冉奇镳是个精悍的年轻人,这位冉氏长子是庶出,但在之前冉家内战中,表现极为神勇,身为应袭的长子,他却穿着厚甲提着铁盾立在最前面。
他拍打着盾牌,对着身后的箭头喊话。
“老规矩,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干就完了。”
“先砍人,结束前不许割首级。
等打完仗,由专人负责砍脑袋,战功归整个战斗组!”
酉阳兵以前惯例是七人为伍,每伍一个战斗组,四人专注击刺,三人专注割首,所获首级,七人共之。
但加入经标兵,酉阳兵里也有了汉人军官甚至加入了些汉人火枪手炮手等,所以规矩有些改变。
不许战斗时割首级,必须得战后割,军功共有。
不过有些老规矩冉家还保持着。
敌骑在迅速奔近,可冉奇镳却还很澹定的在阵前宣布军规。
“七人为伍,自相为命,一人战没,左右不夹击者,即斩。一伍之众,皆论罪及截耳。
一伍赴敌,则左右伍呼而夹击,一队争救之。
一伍战没,左右伍不夹击者,即斩。一队之众,皆论罪及截耳!”
据说,这些也都是冉家沿袭的唐代军法,连坐。
伍队旗营,必须得是一体。
砍了脑袋,军功同享,但如果见死不救,治罪。
直接割耳朵。
所以酉阳军里有不少没耳朵的,这些家伙尤其凶悍,因为战场上总有救不及的时候,但冉家可不管这些,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没救到就割耳朵。
两只耳朵要是都割没了,直接赶出去。
正是因为严格的人员选拔,加上刻苦的军事训练,再辅以严苛的军法,还有丰厚的军功赏赐,酉阳兵在明末时,丝毫不逊石柱白杆兵。
甚至明末时,白杆兵的很多功绩,本来也有酉阳兵的一份,甚至许多人把来自重庆的酉阳兵也都与石柱兵混为一谈。
“举盾!”
敌骑铁蹄踏地的声音震荡耳膜。
冉奇镳转身回到阵前,站在箭头旗最前。
而在他后面不远的冉天麟也举起手中白杆枪,大声喝令后五旗,“弓箭、火枪准备!”
后五旗大多不是来自酉阳的土兵,而是川军整编后的川中汉兵,装备以弓箭、火枪为主,辅以刀矛。
他们将充当远程火力的支援任务。
盾、矛相辅,铁壁森严。
冉奇镳甚至还有空回头对身边浙东来的中军笑称,“鞑子其实没什么好怕的,要真论起来,我们都是土兵,鞑子是辽东的土兵,我们是四川的土兵而已,他们那穷山恶水,我们这也是山高水远,他们擅骑射,我们也枪盾熟练,谁怕谁啊!”
中军赵应举也端了杆白杆枪在侧,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以前建真的满人,不也是大明朝的附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