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居多,既有本事也没牵挂,选调入西域各军,心里自然也想安个家。
“娶个蒙古女人,买几个奴隶,买些牛羊,建个院子,就能有个家了。”
“可咱也不会说蒙古话,怎么娶?”赵老三会说蒙古话,有些得意的道:“要不咱们过去搭讪一下?”······
“这只羊有些凶你,要不咱们把它宰了吃肉吧。”赵老三借着自己瀚海军教头的便利,主动过去帮忙安排新来的杜尔伯特战士,凭着自己会说蒙古话,很快就跟那些新来的战士们熟悉起来。
他帮着一个杜尔伯特女战士搬东西,十分殷勤,他刚才就打听清楚了,这个长的挺健壮的女人,二十来岁,据说是个寡妇,丈夫在几年前死在跟准噶尔人的战斗里,留下了三个孩子由她抚养着。
这次杜尔伯特和硕齐汗发动员令,征战部落牧民来布尔津迎战准噶尔,塔娜便立马穿上铠甲骑上战马背弓负箭的来了。
塔娜长的很高,有些偏瘦,看似有些柔弱,不过能够披甲持弓的女战士,又哪里有真正弱的。
她也不是小姑娘,游牧部族的姑娘本就要彪悍,懂事也早,这几年的寡妇生活其实也让她更加坚强。
草原上的年轻寡妇很少,按传统,如果年轻时丈夫死掉,一般会由丈夫的兄弟们收继,不过塔娜情况较特殊,她丈夫的家族比较小,在那些年的乱战中,丈夫的兄弟们都死光了,族里的男人要么太老要么太小,一群老少寡妇们跟男人一样放羊牧牛,抚养孩子,甚至跟男人一样骑马征战。
塔娜不是第一次披甲上阵,她参加过对沙俄的战斗,参加过对哈萨克的战斗,也参加过对青海部落的战斗,还参加过对叶尔羌的战斗,堪称是个老战士了。
对这个汉人军官的搭讪,她倒是不反感,其实草原上的部族生活习惯跟中原汉族完全不同,是两个不同的文化。
草原人本就热情豪爽,也恩怨分明,他们对路过的陌生人也会热情的招待,而对入侵的敌人也会男女老少齐上阵反击。
“这羊的主人可不会肯。”塔娜笑道。赵老三马上道,
“一只羊值不了几个钱,我买来宰了,请你吃烤羊肉。”
“那好,我来宰杀。”塔娜没拒绝。赵老三笑着去找羊主人付钱,他也小有身家,虽然老家河南还有妻小老人,但他在瀚海军待遇挺不错,这里的羊又不值钱。
羊主人也很痛快的答应,老三掏出银角子付钱,绍天朝的银元铜元货币在布尔津现在挺好用,可以在土城买大明商人开的铺子里的各种货物,茶叶铁锅刀斧啥的都有,银元甚至是兑换券大明元纸币都挺好用。
等他高兴的回来,发现刚才那只很凶的大公羊居然已经被塔娜处理好了。
脏兮兮的毛连皮都被完整的剥下,摆在一边地上,然后却皮的羊被开膛破肚,卸成一块块的,羊头羊腿羊排羊蹄,内脏也都摆在一边,塔娜正利索的在清理羊肚羊肠。
赵老三站在那都看傻了。这才多久?他掏出自己的怀表,这还是他在甘肃平乱时缴获的一件战利品,从一名乱军将领身上搜取的。
看了下,从他离开去买羊到回来现在,也就八分钟。一只羊居然就被彻底剥皮开膛、大卸八块了?
这看似柔弱的姑娘,怎么杀羊这么厉害?塔娜一边娴熟的清理羊,一边抬头笑着对他道:“羊肠清理了,灌上羊血,做个血肠吃,你切些羊肉下来切碎,到时一起灌进肠里。”老三怔怔道,
“这是刚才那只羊,还是有人送了只宰好的来?”
“就是那只呀,你看它的头,还有那角,是不是就刚顶你那只?”老三低头跟那羊头对视了会,发现还真是刚那只很凶很凶的公羊,没想到这八分钟就已经只剩下一个头,却还是满含凶光。
他再望向塔娜,她的动作那般熟练,脸上依然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