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霜死死撑住,用最后的力气喊道:「救命!」
护卫抽出腰间长刀一跃上前,砍向马脖子!
马痛的一阵哆嗦,嘶鸣声顿时变成了呜咽,鲜血霎时激喷而出,马身借势往前冲的两步「咚的」一声撞倒宣德侯府的朱漆大门上,轰然栽倒在地!
那护卫眼疾手快,接住滚落的沉霜,却见她已经奄奄一息,「这位姑娘!」
马车猛然往前一顿,车里的魏瑾儿惊叫着从马车里扑了出来,滚落在地。
魏瑾儿顾不上全身疼痛,连忙爬起来去看沉霜,「沉霜!沉霜你怎么样?」
沉霜口中满是鲜血,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昏死了过去。
「沉霜!」
魏瑾儿又惊又怕大哭出声,府门轰然打开,阮氏和李清懿大踏步从里面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门前马血流了满地,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魏瑾儿看见李清懿,仿佛看见了救星:「姐姐!你救救沉霜!救救沉霜!」
李清懿看了一眼同样吃惊的二婶,「先救人再说!」
来了两个婆子将沉霜抬了进去。
魏瑾儿紧紧跟在后面,面容凄惶。
李清懿问:「是谁要追杀你们?」
魏瑾儿被吓得不轻,此时仍惊惶不定,「不知道,我原本是要出门去找母亲,可出府没多久就惊了马,有人暗中引着马往一个方向跑,沉霜豁出命,才把马车赶到这里。」
「你去找母亲?那母亲又是去了哪里?」
魏瑾儿咬咬唇,各中原因实在难以出口,且其中的内容又关乎李清懿的父亲。
可这个时候相瞒恐怕也瞒不住了。
她略一迟疑,就将今日的事情说了。
李清懿听说有人拿他父亲的死做文章引了元衡郡主出去,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再加上魏瑾儿出门就遇上惊马,对方的目的到底是元衡郡主还是魏瑾儿?
李清懿一时间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一抬头,看见沉霜腹部插着的短剑,不由一愣。
「这短剑……」
短剑的造型十分特别,李清懿觉得十分眼熟。
一旁的菘蓝也注意到了,她倒是记得这武器的主人是谁。
她低声说:「姑娘,这是长悦的武器。」
「她?」
菘蓝点头,「当初股您被穆盈困在密室中,奴婢去秦府找秦大人帮忙,见过长悦拿着这短剑。」
李清懿闻言挑眉,是了,这是长悦的短剑。
长悦对自己看不顺眼,推三阻四不肯营救,后来被罚心有不甘就叛逃了,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她对魏瑾儿动手是什么意思?
婆子将重伤的沉霜抬进屋子里,李家就有坐诊的大夫,立刻被找了来。
大夫替沉霜清理伤口,说道:「这位姑娘伤的很重,而且伤口十分奇怪,怎么也无法止血。」
魏瑾儿惊道:「那怎么办?止不住血,沉霜岂不是必死无疑?」
正在这时,门房蹬蹬蹬一路小跑过来禀报,「夫人,大姑娘,秦大人来了!」
「秦增来了?」
李清懿回头去看,秦增的长腿已经迈进了院门。
她赶紧出去迎,「大人怎么来了?」
秦增面无表情:「路过。」
他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白胡子老头儿就背着药箱进了屋。
李清懿心里暗暗翻起白眼,路过还随身领着大夫?
秦增无视她的目光,言简意赅的说道:「这是南宫
礼,名医。」
他带南宫礼来,原本以为是李家人受了伤。
他目光扫向长泽。
长泽很无辜,他话才开了个头,大人就火急火燎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