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这颗毒瘤,还是早日拔除的好,去除所有不安定的因素,她才能安心去做别的。
天色落黑,李清懿索性留在秦府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到了李清懿这里完全算不上规矩,她照说不误,秦增竟也没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长泽站在一旁看着,不禁暗中咂舌,抬眼看见祁连站在门口,知道她是带了什么消息回来,便看了一眼秦增的脸色。
李清懿注意到他的眼神,便问:「怎么了?」
长泽躬身禀道:「大人,李大姑娘,是祁连回来了。」
秦增暂时落了筷子,吩咐道:「让她进来回话。」
祁连缓步进了屋子,回禀道:「今日大理寺的判决昭告天下时,虽未提及良贵人意图谋害于公子之事,但潘御史有意将潘玉娇送进宫中伴驾,替良贵人赎罪。但穆贵妃说,良贵人心肠恶毒,其姐妹也未必是省油的灯,给拦下了。潘玉娇回府之后羞愤自尽。」
李清懿看看秦增,说道:「倒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皇上怎么说?他可见过潘玉娇?」
「回李大姑娘的话,潘夫人带潘玉娇进宫后便被穆贵妃拦下了,没有见到皇上,皇上知道此事之后只是一笑置之。」
秦增听完便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李清懿轻笑一声:「若是皇上见了潘玉娇,恐怕就舍不得了。」
「你的意思是,潘玉娇的相貌与如瑛更加相像?」
李清懿点头,笑道:「不仅长得像,还很有几分神似。兴许是因为潘玉娇性情温柔,与身为婢女的如瑛同样有几分柔顺吧。」..
秦增却勾唇一笑,「我看不见得。」
李清懿一怔,「为什么?」
「先前那场宫宴上,皇上其实早就看到了潘月娇,当时潘家姐妹站在一处,以潘御史的角度,以为皇上看的是潘月容。」
李清懿的筷子顿住,惊异道:「这么说,皇上根本就没有想要潘家女入宫的意思,一切都是潘御史自己动了念头。」
秦增讽刺一笑,「还有那个潘月容,别人不知,但她自己难道不知皇上看的是谁?但她为了荣华富贵,没有说出实情。趁着未婚夫得风寒的机会,让红豆在药里放了东西,以至于于公子病重成了痴呆。潘御史也就顺理成章送她去选秀。」
李清懿迟疑,「皇上他……」
「再怎么相像,也不是同一个人,皇上虽然思念如瑛,却不是强求之人。」
李清懿轻轻点头,「可惜了潘月娇,才十几岁的年纪呢。」
秦增不置可否,转而说道:「潘御史实在糊涂,穆贵妃虽然不觉得良贵人能成什么气候,到底心里还是在意的,他居然还想再送一个眼中钉进宫。」
李清懿吃的满足,心情好话也多一些,「穆贵妃弄这么一出,对咱们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她什么都不做,又怎么会露出破绽呢?」
秦增听她说「咱们」,心头微动,手中的筷子便一顿。
李清懿问道:「怎么了?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李清懿放下手中食物,做洗耳恭听状。
秦增状似随意,问话却毫不含糊,他说:「你在扬州时,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也根本没接触过内宅勾心斗角,心思纯净无邪。如今却缜密通透,常人难及,好似见惯了世间丑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难不成真的只是随了李家人,生就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肠?」
李清懿了然看了他一眼,毫无压力的重新夹住一只素
春卷咬了一口。
她早知秦增会有此一问,想也没想便说道:「哦,之前做了一个梦,梦境里金光大放,有个白胡子老头儿在我脑门一点,之后,我便灵台清明,神思通达。」
她信口胡诌,不怕他不信,若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