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是草原上的王,自然会说你们唐冇人的语言,不用学。”
“钻老鼠洞的王?你脖子上还拴着狗链,还要说你是腾格尔的骄子么?义成公主冇教的吧。”云烨一直不明白一个在草原上桀骜不驯的王者,在死亡的威胁下,竟然不顾自己尊严,抛弃一切也想活下来,为了什么。
“你们汉冇人的皇帝也不是被石虎栓上链子当成狗来养?我学学有什么不对么?”颉利这是彻底的不冇要脸了,这话一说,就是说他再也不在乎所谓的王者的尊严,只求活命,在这个基础上借自己的遭遇来羞辱一下云烨,发冇泄一下心中的痛苦。
张宝相听到颉利这么说,心里暗暗叫苦,正要想办法劝阻云晔。
不料云烨笑了出来对颉利说:“我今天其实是闲的没事,专门跑来看看你的惨状,你说的没错,谁造的孽,到最后都会偿还,你大概死不了,你的那些子民怎么办?”
颉利哈哈大笑起来,面目狰狞,喘着粗气说:“李靖踹营的时候他们不用尽全力抵冇抗,现在蒂在你们手里,杀剐存留,就看大唐皇帝的意思了,我自顾不暇,那有功夫想他们的将来…”
云烨与张宝相相视一眼,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
“大可汗,似乎我听说你是第一个骑着快马跑的,怎么怪到他们头上去了。”张宝相作为将军最恨临阵脱逃者,颉利在这场战争里的角色并不光彩。
“我死之后那管他洪水滔天,这大概是帝王的普遍心态吧。”
今天有很大的收获,见识了唐俭的一日三省吾身的严谨,见识了颉利极度自私的帝王心态,云烨心满意足的在雪地上溜达,来到义成公主烧死自己的地方停下来对那片焦黑的土地说:“倒霉的女人啊,你坚强了一生又如何,死的没有半点价值。随便的为别人放弃生命和尊严是不可取的,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最蠢的行径,你晚上就不要再跑到我的梦里来了,叽叽咕咕的招人烦,害得我连觉都睡不好,总是看见你站在火里面朝我笑,听到颉利的话,你总该死心了吧,他连你的名字都懒得说,你还指望他会感jī你?扰人清梦是大罪过,别来烦我了就此为止,我能干的都做了,安息吧!”
找颉利的麻烦,云烨不是心血来冇潮,从义成公主在他的眼前自冇焚之后,他就在不停的做噩梦,有好几回半夜醒来冷汗湿冇透了睡衣,梦中义成公主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总有话要对他说。
尤其是今天早上,宦娘对他说公主也喜欢吃炒的黄豆,那一瞬间,云烨汗毛都竖冇起来了,好像自己就是在义成公主死了以后才好上这一口的,吃炒黄豆是恶冇习,一定要改掉啊。…,
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黄豆均匀的洒在焦土上,翻遍了口袋再也没有发现一粒黄豆,这才松口气。
雪屋现在住不成了,只要屋子里生火,帐篷里就滴滴答答的往下渗水,这里毕竟不是极北的荒原,二月中旬的天气虽然寒冷,却也能感觉到一丝春天的气息,向阳面的山坡上,雪开始消融了,牛羊也没有了前些天的懒散,散在坡地上贪婪的进冇食,再严酷的冬天也有过去的时候。
在云晔指挥辅兵们把帐篷上的冰雪铲去的时候,长安的使者终于到来了。带队的是温彦博,温大雅的弟冇弟,他是黄门侍郎,一家子全是李唐皇室的死忠,从李渊出兵时,就是追随者,且与李二的关系非常的融洽,所以全冇家飞黄腾达也就没有任何悬念。
使者团给云烨的感觉就是豪华,超级豪华,不但带来了大批的金银财帛,居然还有好几车的美冇女,个顶个的漂亮,正在云烨流着口水等着老温给自己发上一个两个的时候,噩耗传来了。
“着蓝田侯云烨即刻回京,不得迁延。”这就是温彦博给云晔的旨意,没有交代前因,也没有说后果,就一句话,回京!立刻!就差写上如果回去晚了会把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