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给云烨气的不轻。
想要富裕,还想要人心醇厚,这世上有这种好事?总算明白后世的高层为什么会有,经济建设和道德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么个宣传口号了,这他妈的是有道理的,不是在作秀,道德毁坏,钱再多,世界也只会倒退,不会前进,最后唯一的结果就是自我毁灭。
站起来揪一根草根叼在嘴里,没有香烟真要命,在棚子里四处转悠,一个木盆挡在路中间,一脚就踹到一边,该死的木盆,脚趾钻心的疼,脸上很痛苦。
见到云烨烦恼,魏征却似乎变轻松了,云烨放在桌子上的松子抓一把慢慢嗑,瞅着云也像头拉磨的老驴转来转去的,充满了得意之情。
现在他的烦恼变成了云烨的烦恼,自己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就看云烨有没有办法解决,原来烦恼着东西也是可以转嫁的。
裴玉带着女孩子们干完活回家去了,似乎都很快活,冒着小雨一个个蹦蹦跳跳的往云家走,今天云烨吩咐厨子给他们做一顿好吃的。
“这几乎是一道无解的难题,魏公,我们除了加强教育没有其他的道路好走,穷困不是盛世该有的现象,我朝初现盛世苗头,不可能被你们几句话就随意湮灭,我们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强大才成。否则依然逃脱不了政权更迭,百姓离乱之苦。
不要和我说五德终始这种屁话,每一次的更迭都是有原因的,邹衍骗了世人千年,如果按照他说的,我大唐也逃不脱毁灭的命运,我从来不信天,只相信我自己,天对我没有半点的神奇,曾经上去过,除了白云就什么都没有。
我原来想通过新的财富增加来改变农夫的境况,云家庄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通过半农半工,他们很快就会富裕,如今看起来,他们还没有被财富迷住眼睛,简朴,善良依然是主流,从他们接纳灾民就可以看出来,人心依然是金子做的。
我可以放弃对文官们的报复,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他们,去年的商税占了全国税收的三成,这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你无须担忧,既然每个朝代都难免出现道德败坏的一幕,那么,我们做一个新的尝试又如何?
你想想,如果商税继续增加,占到四成五成,陛下开拓西域之后我敢断言,商税就会占到八成,出现这样一个情景那又如何?
农夫们靠天吃饭,土地的产出稀薄,还要经受天灾的盘剥,几千年来,他们一直是我们这个社会的纳税主体,穷困的人纳税,富裕的人反而不纳税,造成的结果只会是穷者愈穷,富者愈富,不造反才是怪事,你我到了没饭吃的那一天也会造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没有农夫参与的造反那只配叫叛乱,没听说过有平不下去的叛乱,可是一旦农夫造反,那就表示着这个王朝的终结,孰轻孰重,魏公知否?”
魏征吐出嘴里的松子,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一杯水喝了下去,对云烨说:“云侯,你说的很有道理,老夫没上过天,却上过高山山顶上也有云雾,老夫学道之时也曾经喜欢在云雾里穿行,你说的或许有道理,只是你说商税会占到国家税收的八成,有这个可能吗?”
云烨也抓过一把松子,扔嘴里一颗,含糊着说:“下个月,我打算办一个拍卖会,魏公,准备好钱财,拍卖会上一定会有让你动心的好东西,到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我是怎么在十几天之内赚到半个国库的,你就会明白,大唐的有钱人其实非常的多,那些胡人也非常的有钱。”
“云侯,话说大了吧,去年我大唐税收为三百六十万贯,你虽然有财神的美誉,老夫还是不相信你会在短短时间里赚到两百万贯,大唐没有那么多的钱财。”
“魏公,我就不和你打赌了,你是著名的穷鬼,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赚这么多的钱财最后的目的是要实现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农无税,农家连税收都没有了,我就不信还会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