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足够了,他总是能抓住要害。
李安澜恨得牙根都痒痒,自己付出了名誉,付出了身体,最后的便宜的却是躺在自己身边那个不安分的小肉团。
听到摇篮里的哼哼唧唧的声音,李安澜的恨意立刻就不见踪影,自己的心肝宝贝又尿了。
铃铛是最快活的人,自从发现这里没有食人族,她就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见人影,如果回家,一定是饭点,从小河边捡回来无数的花花绿绿的石头,堆满了屋子。
听见公主在屋子里吩咐何家娘子给世子洗屁股,她才蹑手蹑脚的准备偷偷的回自己的房间。
刚到门口,就觉得脖领子一紧,还是被公主发现了。
“铃铛啊,我一天快要累死了,你也不帮我处理一些家事,有点空闲就往外面跑,看看,又捡回来一大堆石头,你要这些石头干什么?”
李安澜很后悔自己当初答应铃铛到了岭南就随她活个自由自在,没想到她真的甩着两只手万事不管,说了好多回都不管用。
幸好宫里出来的女官朱环还有点用处,替她打点府里的大小事务,不过这几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在朱环两字前面加上一个张字,女官改姓很麻烦,又不是嫁人,叫了好几年的朱环,猛地加了一个张姓,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知道她代表着另外一股势力,李安澜不在乎,自己的王国现在就是一个大杂烩,势力多的可以扭麻花了,多一个少一个不在乎,只是张朱环似乎很怕何家大娘子,这没道理。
张朱环就在屋子里,她和铃铛一个屋子,不是没房子给她住,而是铃铛害怕吸血的蝙蝠从窗户里飞进来吸自己的血,拉了张朱环睡一起,要是蝙蝠真的来了,两个人也能壮壮胆子。
这就是李安澜唯一能够指使的两个人,外面那些被贬来的犯官,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提不起精神,好像就是来岭南送死的,从来都不管政务。
铃铛又趴在李安澜身上撒娇,张朱环捂着嘴偷笑,李安澜一手一个把两人拽进屋子里,低声说:“你们两个也用点心思,这里是咱们最后的栖身之所,在世子长大成人前,我们需要好好的守住这片基业,不能让别人夺走她。”
“公主啊,你想的太多了,宝宝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爹爹,如果宝宝受了欺负,就叫他爹爹来收拾那些坏家伙,他一定有办法,我们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不好么?你说是不是朱环姐姐。“
“再说一遍,叫我张朱环。“
“好吧,朱环姐姐。“
李安澜叹口气,心中苦涩的宛如黄连,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哪里知道云烨足足半年没有给岭南回信了,自己去了好几封信,结果都是辛月那个婆娘回的信,只说自己丈夫去了外地云游,不在家里,这哪里是出去云游,一个堂堂的侯爷会发疯一个人万事不管的跑出去云游?国法那一条允许他这么做了?是借口,是推辞啊。
狠心的人,难道你真的不管我们母子了?李安澜红着眼睛暗自伤神,两个丫头也不敢再玩耍,陪着李安澜不吭声。
李安澜的软弱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抬起头又是那个风姿飒爽的大唐公主,开始琢磨,那个牛头金到底会有什么用处,贡献牛头金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寨子的长老,两三百人的小寨子还翻不出大浪,从得到粮食的那一瞬间,李安澜就知道这个老头子的目标的确是粮食,没有其他目的。
刘进宝一定知道些什么,却把嘴巴闭得严严的一句都不说,护卫起世子来更加的勤快了,好几次夜间给世子喂奶的时候,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映在窗棂上,对世子可以说寸步不离。
这也是李安澜能够稳下心神的重要原因,洪城带着三千野兽一样的老兵在沿着海岸线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攻打,抢回来的财宝已经算得上堆积如山,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有好多,云家的分红全部给了世子,自己看的都眼红,可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