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半的云宝宝已经能辨别这个家里到底谁说话才算数,只要爹爹带着自己,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不会有人来管。
关中的第一场雪总是很讨厌,雪掉到地上,就成了水,很快就会混着泥土成为烂泥,儿子既然喜欢在烂泥里踩,当爹的有什么理由不一起踩,花园围墙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一人一个雪团子,父子俩撵着刘进宝追打,最是愉快。
“侯爷,单鹰昨晚就不见了,小的去看过,丁彦平也不见了,是不是被单鹰给救走了?您不要责怪单鹰,他这人就是太重情义。”
“你是不是想说,既然单鹰带着他师父跑了,咱家就该装着看不见?你知不知道,他还偷跑了家里最重要的一块玉佩,那块熙童送给我的玉佩。”
刘进宝的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单鹰带着师父跑路,他认为无可厚非,但是抢走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这可就不可原谅了。
云烨带着儿子继续在烂泥里踩来踩去的玩耍,前院里已经是人叫马嘶,抢先出去的是给官家报案的快马,刘进宝全副武装的的带着四十几个家将,牵着五六条猎犬就沿着大路狂飙了下去,单鹰想要走远路,必须有马车才行。
封锁了云家庄子十里之内,没有消息,单鹰早就跑出这个距离了,刘进宝想再画个五十里的圈子,被老庄在脑袋上抽了一巴掌,谁有胆子把长安划进去?
人手严重不足,水军大营里的老赖他们也接到了云烨的手令,云烨有权利调动三百人的亲卫队,当到处都是穿着盔甲的武士们到处寻找单鹰,丁彦平的时候,满长安都在猜测,云家到底被贼骨头偷走了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
城东的船帮已经接到了云烨的手书,要他们严密主意一个少了一只脚的人,只要有这样的人想乘船,必须接受云家的辨认,对于云烨这个新的水上瓢把子,船帮立刻就高效的运转起来。
长安城的那些小帮派和地痞混混们在听说云家拿出来一千贯的赏金,也立刻迅速的行动起来,青楼,客栈,没有放过一个地方。
程家,牛家,秦家,尉迟家,在得到消息之后,家里的家将也加入了追捕的队伍,贺天殇得知消息后,作为金批令箭的持有者,也立刻把画影图形贴满了关中的各个要塞。
云烨在前院发完脾气以后就会到后院,正打算调整一下自己脸部的表情,就看到大丫直挺挺的跪在泥地里,哭的像只花猫,眼睛本来就不好,这么哭下去,会哭瞎的。
拦腰吧大丫夹在胳膊底下,把她放在椅子上才对他说:“我在追捕丁彦平,就是那个老头子,不关单鹰的事情,只要把玉佩找回来就好,其他的可以不论。男人家的事情,你操那些心做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没事。“
低着头的大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哥哥,把头垂的更低了。
云烨强忍着笑意看完了单鹰的诀别书,说自己从小被师父养大,现在虽然师父要杀自己,但是自己忘不了养育之恩,必须帮师傅这一次,只要把师父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就会自己回来,自杀谢罪。
“唔,还不错,总算是没养出一个白眼狼来,重情义是好的,但是拿走咱家的宝贝就过分了,他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那枚玉佩一定要追回来。”
大丫从背上解下一个小包裹,小心翼翼的推给哥哥,云烨打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包裹里全是自己这些年送给大丫的首饰,还有奶奶,辛月,那日暮,姑姑,婶婶给她的,她这是想替单鹰还债。
“什么道理,这些东西也是咱家的,你拿咱家的东西替那个败家子还债?拿回去,这些是你的嫁妆,收好了。“
大丫见哥哥不要顿时大哭起来,抱着云烨的退恳求哥哥放过单鹰,这些年他对哥哥的认识就是,哥哥是无所不能的,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哥哥,哥哥既然要去抓单鹰,那就一定能抓住,刚才她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