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时候,见里面点着蜡烛静悄悄的,好像没人,这个死婆娘,没人还点着蜡烛,就不知道省省,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才跨进门就看见那日暮闭着眼睛靠在夫君怀里一副意乱神迷的样子,夫君的脸上也是一副肃穆的样子,似乎两个人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
辛月心里不停地泛酸水,这种水乳交融的场面自己和夫君好像从来就没有过,但是场面的确很温馨,辛月也不忍打断他们两人间的这种交流,只是慢慢地往近靠,才靠过去,就被丈夫一把拽进怀里。
辛月还没有从窃喜里反应过来,丈夫的手就伸进了自己的胸围子里,这不一样,那日暮的衣服都穿的好好地,夫君却要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下流!
见情形不是自己要的那种,辛月把丈夫的手从胸围子里掏出来,气鼓鼓的坐在床头,轮到自己就成了赤裸裸的肉欲,这让她很不满意。
那日暮也不满意,自己才想到小羊羔在前面奔跑,大饿狼在后面追赶的紧张时刻,美梦就被辛月破坏了,所以就恶狠狠地盯着辛月看。
小妾也敢这样看大房夫人?气急败坏的辛月当然不会放过施暴的机会,拎起牛尾巴拂尘就狠狠地抽了那日暮两下。
云烨今天的心情一点都不好,汽油里面加了一点石油,一下子就把燃烧弹的威力加大了好多,更要说自己准备再往里面加点白磷,辽东之行,注定了是一场大屠杀,没有心情管妻妾之间的战斗,自己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帐子的顶部继续发呆。
辛月这才发现丈夫似乎很消沉,不由得担心起来,放过那日暮,坐到床头抱着丈夫的头小声的问:“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这两天心情不好,整日里不停地接见将士,快马文书也送走了好多,是要打仗了?“
“是啊,是要打仗了,所以从现在起,家里的所有事情都不必告诉我,等到二月二龙抬头的那天,你把宝宝和丫头送到孙先生那里去,请孙先生为两个孩子种上牛痘,另外,小丫,狄仁杰他们也必须去,那日暮和你,也不能缺少,去了听孙先生的,不许追问缘由,也不许问为什么,种完牛痘,会发两天低烧,不要紧,这是副作用,你记住了,以后云家的孩子必须接种牛痘。“
辛月一下子紧张起来,听丈夫的话音,似乎在二月二之前他就会离开,去边关打仗,没听说那里有战事,而且话里话外还有交代后事的意思,不用说,这回出战一定会危险万分。
想到这些,辛月吓得魂飞天外,哆哆嗦嗦的拉着丈夫的手塞进自己的胸围子里,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将门,知道将门的规矩,一旦发生大战,恶战的时候,家里的男主人就会对家里下达这样的命令,抛开全部家事,一心一意的为战争做准备。
“夫君,您就不是一个能上战场拼命的人,为什么朝廷非要您去,战场上枪来剑往的不长眼,要是有个闪失,妾身怎么活啊,咱不要军功,不要荣耀了,妾身只要您好好地待在家里,我和那日暮两个伺候了享福,哪怕被人家骂成窝囊废妾身也不管,咱家有侯爵就够了,实在不行侯爵咱也不要了。“
云烨不停地给辛月擦眼泪,越擦越多,把她垂下来的头发挂到耳后笑着说:“你夫君什么时候被人小看过?说我是败家子的有之,说我是滑头的有之,说我是佞臣的有之,说我是恶毒小人的有之,但是,谁敢说你夫君我是胆小鬼,窝囊废,皇帝都没资格说,我这个与国同休的侯爵,不是靠拍马屁得来的,是你夫君用祥瑞土豆,用军功换来的,我云家享用万年血食享用的理直气壮,凭什么不要?
这一次的战阵虽然与往次不同,那又如何?只要我达成最初的战争目的,云家的爵位就是铁打的,你夫君我怕过谁来,更不要说我麾下还有一万多的悍卒,到时候我会把天捅个大洞,让那些看云家眼馋的人睁大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