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了,不管他把横刀舞的多么严密,还是被寒辙找准机会一棒子抽在后脑上,抽搐了两下,就昏过去了。
白艾草就这点不好,进入眼睛之后会把人蜇的非常难受,贺天殇即使已经昏迷,眼泪鼻涕还是不断地往下淌,白艾草又有一个别名,叫做一斤泪,意思就是说,你不流够一斤眼泪别想恢复正常。
寒辙很为难,把贺天殇扔在这里,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被野狗之类的东西吞噬的干干净净,都说了自己这回出门不杀人,皱皱眉头就找了根绳子把贺天殇捆的结结实实,随手往车厢里一抛,这下子好了,天地终于恢复了原来苍凉的气氛。
去玉山的这条老路如今没什么人走,大家都喜欢走那条水泥铺成的道路,又直又平坦,不像这条老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寒辙不喜欢走大路,他还是很不习惯走在人群里,因为这样就会显得自己和那些污浊的凡人一样平凡,走这条土路还是好一些,虽然土多了一些,毕竟是给自己一个人准备的。
挽马脖子上的铃铛总是在响,这是妹子拴上去的,她现在恐怕早就到书院里了吧,自己在人间已经是一个耀眼的火炬,只要出现,就会有无数的麻烦,这次本着商量的想法给皇帝去了信,谁知道一切顺利,皇帝准许自己行走在大唐的土地上,看样子以后的事情商量着来,要比一味的蛮干要强。
皇帝非常的守信,没派人来抓自己,贺天殇前来也不过是出于私人恩怨,估计回去了皇帝还会收拾他,皇帝也喜欢世外的神人有求与自己,说来说去,都是放不下面子。
“有贵客会来“,拜帖上就写着这五个字,字体不错,龙飞凤舞的,正在家里安排家事的云烨收到了一张这样的拜帖,没头没脑的,不知道会是谁?拜帖还是街上一个铜板十张的那种最普通的,到底会是谁?云烨站在自家门口等这位贵客上门,当然如果贵客不贵的话,他一定会打折这家伙的腿。
落日前这家伙一定会来的,因为给了拜帖,那就必须在白天拜访,否则就是失礼了,大唐人把这些礼节看得非常的重要,云烨看看从地平线上就要落下的太阳,就准备回家,准备让护卫追查一下这张无聊的拜帖是谁搞的鬼,打折腿之后,再去报官。
一辆马车似乎从太阳里走了出来,乌黑的车蓬怎么看都不像是豪门显贵之家的马车,因为除了交好的几家人,云家已经好久没有客人登门了。
“小弟寒辙见过云兄。“云烨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贵客居然是寒辙,皇帝正在满世界的找他,据说还是生死不论的严令,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你是怎么做到从太阳里跳出来的,莫非你真的是神?我前几天把扫把星认成了自己的祖宗,所以对太阳有一定的了解,你千万不要说你家就在太阳上面。”明明很想问寒辙为什么能够正大光明的出现,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别的。
“我给皇帝去了一封信商量了一下出行的事宜,说我这回出来是找你商量学问的,不准备胡来,请他允许我出来走走,不要派人到处追杀我,本来就是这么一说,谁知道皇帝居然答应了,还给了我文书,你看看。“
寒辙好像知道云烨要问什么,从怀里掏出文书给云烨看,摸不着头脑的云烨接过来一看,居然是真的,上面的皇帝御宝没办法作假。
“千里迢迢的来我家做客,还要和我讨论学问,也不带点手信,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来了?没有一点做客人的觉悟。“
寒辙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眼睛忽然一亮,就把贺天殇从马车里提了出来,放在云烨的面前说:“这是我头一回去人家府里做客,实在是不知道俗世的礼仪,这家伙是我半路上抓的,身手还可以,如果你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手信贺天殇眼睛里的泪水流的更加多了,这一路上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