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居然让云烨先挑酒,无不掩面叹息,在云家喝酒,这样的亏自己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了,狗日的云家仆役习惯性的在一坛子烈酒边上放一坛子淡酒,好方便自家主人阴人,从摞酒的方式就能知道,厨子绝对是出自云家本府,许敬宗这个浑身冒坏水的早就和云烨穿一条裤子,他给的建议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云烨也大笑一声,豪迈的就把写着十八的坛子拎过来,三四瓶子啤酒还灌不倒他,一巴掌拍开泥封,大叫一声:“猛士敬酒,岂有不饮之理,云某先干为敬。”
说完了就举起酒坛子痛饮,云家的低度酒最是香浓不过,都是用酒头子勾兑的,闻起来酒香四溢,喝下去却几乎没什么酒味,这东西原本就是为女眷准备的酒,特意加了蜂蜜,非常的香甜。
严松闻到了酒香,见云烨喝的豪气,伸出大拇指大声的赞了一声好,他觉得云烨这家伙虽然卑鄙,从酒量上看任然不失为一条好汉。
自己也拍开泥封,仰头就灌,云烨已经把一坛子酒已经喝得点滴不剩,夸张的把酒坛子倒过来,让最后的一滴酒也落进嘴里,豪迈之极。
喝六十度烈酒的严松才喝了几口就开始摇摇晃晃,可是他看见云烨喝完了一坛子酒依然坐的稳稳的,心中大为不服,一咬牙,闭上眼睛大口的吞咽烈酒,不愧是猛士,摇晃着身子到底把一坛子烈酒喝完了,居然还能喊出一句:好酒!“
云烨怪笑着拿着一把小扇子冲着严松扇了两下,头晕眼花的严松再也站立不住,仰面朝天倒在甲板上,声音很大,嘴里的酒浆,肉末喷吐的像海里的鲸鱼喷出的水柱。
早就严阵以待的云家护卫见严松已经丢人完毕,就拖着他去外面冲洗,甲板上的秽物也在一瞬间就被清理完毕,临走时还燃起了熏香。
李二想不明白,严松是自己身边的绝对高手,向来以海量自居,怎么可能会喝不过云烨,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其实不用猜,看看就知道不对劲,因为云烨正在和李承乾俩人碰杯祝贺,许敬宗也带着奸笑和俩人嘀嘀咕咕,于是唤过正躲在角落吃对虾的断鸿,指指桌子上还没被收走的酒坛子吩咐一声。
断鸿来到桌子边上,伸出指头在云烨喝过的酒坛子抹了一下,就把指头塞进嘴里吸吮,他没尝到酒味,反而品尝到了蜂蜜的甜香。
又把指头在严松喝过的就坛子里抹一下继续吸吮,不太喜欢喝酒的断鸿被酒味辣的歪歪嘴,连忙跑回李二的身边,把两坛子酒的情况告诉了李二,李二也只能报以苦笑,因为酒是严松亲手挑的,云烨再从两坛子酒里挑酒喝绝对符合规矩,严松就是有冤也无处诉说,这个暗亏是吃定了。
程咬金从来没有吃过新鲜海参,经过大葱熬出葱油之后爆香后的海参,那滋味绝对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外,今晚特意没有喝几口酒,光是葱爆海参他一个人就吃了四盘子,见旁边李绩的案子上还有,就拿过来继续吃,李绩看不上这黑乎乎的菜肴,见程咬金喜欢,就听之任之,却不想自己本来因该品尝的佳肴从嘴边溜走。
刘弘基喝了酒喜欢脱光衣服跳舞,云家的酒历来暴烈,幸好他还知道这是在御前,还留了一条裤衩,以前在青楼里跳舞,刘弘基从来都是不穿衣服的。
一个胸口全是黑魇魇胸毛的大汉光着身子在桌子上跳舞能好看到那里去,就这,李二还鼓掌叫好,今日开宴前他就说了,自己今日的身份是得胜还朝的统帅,不是皇帝,既然如此,他这些昔日的旧部自然就会玩的肆无忌惮。
刘弘基的大脚不小心踩翻了老程的葱爆海参,于是胡旋舞就变成了相扑,桌子倾倒,盘子乱飞,中间夹杂着南腔北调的喝骂声,整个船舱乱成了一团,断鸿忙着帮李二挡飞那些砸过来的盘子和菜汤,看他面色平静,不慌不忙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场景出现的不是一次两次了,李二麾下原本就出身很杂,不是响马,就是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