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而断鸿是贴身守护小治的人,伺候小治的人由娘娘自己指派,然后再从千牛卫里抽调一千军卒,随长孙冲远赴大漠,送小治上昆仑山之后就立刻返回,不得逗留。”
长孙点点头说:“这个法子倒是稳妥。只要小治出事,护送的人没有一人能够逃脱罪责,本宫这就去拟定名单,此事宜早不宜迟,小治最近总是在昏睡,我很担心,但愿到了神宫,能得到西王母的庇佑。但有好转,他就一辈子不必下山了,只要知道他活着,我也就心安了。”
帮着皇后掩上窗户,云烨李泰就在小径上漫步,李泰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问:“你想把长孙冲支开,对付我舅舅?”
云烨摇头说:“早就开始对付你舅舅了,要下杀手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你现在有病啊,怎么把我也想成阴谋家了。
”本来就非常的可疑!”李泰不依不饶。
“有什么可疑的,我马上就要去岳州洞庭湖检校水军,顺便看看南下的舰队准备好了没有,关庭珑老夫子已经病故了,他的坟头也需去看看,别忘了,岳州刺史的帽子我还戴着呢。”
“这就是了,你要去岳州,所以就把长孙冲一竿子捅到昆仑山,你也太狠了,你去岳州三两个月就回来了,长孙冲去昆仑,最少需要一年,这笔账我算的过来,你还是那副小心眼,自己不是舒服也绝对不会让别人舒坦的。”
被人家揭穿了,云烨也就嘿嘿一笑,来到自己在书院的房间,泡了一壶茶,打算和李泰好好说说关于蒸汽机的事情。
谁知道刚刚张嘴,就被李泰鄙视了:“这是新事物,你懂什么?忙着在朝堂里争权夺利去吧,蒸汽机的事情你少管,我带的学生正在夜以继日的研制,蒸汽机已经更新到第三代了,现在推动磨盘已经没有半点问题,以后磨面粉,舂米,就用不着驴子转圈了。”说完得意的喝了一口茶,斜着眼睛瞅着云烨等着接受恭维。
云烨很想骂娘,但是考虑到长孙就住在不远的地方,也就不敢张嘴,一个傻瓜拿着最原始的茶壶式蒸汽机,在自己这个见识过跑车,军舰,飞机,火箭的人面前装大爷,这明显就是自己把脸凑过来找抽,正要鄙视一下,就听李泰感慨地说:“很不容易啊,从浩如烟海的典籍里找到前人关于机关之术的见解,又根据书院新发现的理论一遍又一遍的重新校正这些机关,最后设计出图纸,旱塬上的铁厂铸造,最后打磨,安装,现在终于实现不用人力,牲口,水流,风,就能让磨盘自己转动,就是非常的耗费石炭,磨一口袋麦粉,耗费的石炭比麦粉都值钱,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干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一句话就让云烨无言以对了,说的没错,现在是大唐的贞观年间,不是自己的那个汽车遍地跑的世界,好多地方还处在刀耕火种的地步,欧洲的文明现在正处在最黑暗的蒙昧时期,机械文明的出现,本来就值得在人类发展史上大书特书的一件事。
凭空造出一艘能自己跑的船,能自己转动的磨,能自己飞翔起来的飞机,这就是一场伟大的革命,所以啊,李泰确实值得夸赞,他即使表现的再骄傲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拍拍李泰的肩膀表示钦佩。
“希帕蒂亚要走了,我非常的舍不得,烨子,听到你要去岳州,我有些失态了,不是因为长孙冲,而是因为希帕蒂亚,你到岳州就说明舰队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你批准之后,这支舰队就要远赴遥远的天边,这样一来,我的心也就被带走了,我宁愿她留下来每天和我拌嘴,发脾气,也不愿意她去遥远的天边冒险。
昨晚希帕蒂亚对我说,人生原本就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没有经历过冒险的人是傻瓜,看不到最美的风景,也享受不到最大的快乐,她还说如果没有她冒险东来,就不会遇到我,就不会收割自己的爱情,也不会有这样辉煌的学术成就,在长安住了这么多年,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