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口水流出来,仪夫人也不嫌弃,用手帕温柔地给她擦擦嘴角。
柏青禾腕间一个漂亮金镯子,那一身也穿得漂亮无比。
丁梓妍心想,不过一个小智障而已,亏得仪夫人也肯这么不厌其烦地教。
见来了客人,牧梦仪说:“请坐。”
刘琼忍不住看了眼仪夫人,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可是仪夫人看起来比自己美不说,还像是年轻了十岁。
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但是刘琼还是客气问候完,然后道:“青禾怎么夫人在带?”
牧梦仪道:“她外婆家有点事,青禾妈妈回去了,就暂时放在我这里养几天。”
小女孩在她怀里动来动去,仪夫人笑笑放下她,让佣人注意小姐别磕着。
柏青禾被带走,刘琼这才说起丁梓妍的事。
仪夫人听到柏正的名字就皱了皱眉头,等刘琼说完,她语调也冷了不少:“不可能,他不是被关在学校吗,怎么会出来惹是生非?何况牧原当时在,柏家的人不可能听他的话。他的事,我不想管。”
刘琼拍了拍丁梓妍。
丁梓妍硬着头皮说:“他当时好像是喊了什么什么学民来着。”
牧梦仪脸色骤变,盯着丁梓妍:“你说谁?”
“叫什么学民的,徐、徐学民。”
牧梦仪猛然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她披上外套,喊了声保镖:“带着人,跟我去衡越一趟。”
这时候就连刘琼也发现不对劲了。
仪夫人向来和善守礼,她从来没见过牧梦仪这个样子。仪夫人出门,几辆车消失在夜色中。
老管家脸色不善地看了丁梓妍母女一眼,客气却强硬地送走客人,然后赶紧打了柏天寇的电话。
“先生,柏少用了徐学民,仪夫人知道后,带人去他学校了。”
那头柏天寇脸色也立马变了,赶紧从公司回来。
柏正把喻嗔送回寝室,还没出校门,就看见了冷冰冰看着他的仪夫人。
夜幕之下,端庄的女人看他的神情无比憎恶。
校长甚至也在。
牧梦仪问:“我当初捐了那么多钱,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你们修上三米高的铁栏杆,不许放他出去,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这话校长真没法接,他心想,一所学校,肯定不能这么对一个少年。何况柏正想走,谁拦得住?
柏正拳头握紧,冷冷看着仪夫人。
牧梦仪说:“贵校没做好的,由我亲自来,您先离开吧。”
校长只好离开,只剩柏家人。
牧梦仪转而直视着柏正:“你不是很能打架惹是生非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打。”
仪夫人语气又凉又冰,对身后的保镖们说:“给我拖出学校往死里打。”
十几个保镖蜂拥而上。
夜色被一刀割裂。
仪夫人冷眼看少年挣扎。
十八岁的少年,太像一头野兽了,那么凶横不服输,拳头又狠又硬,保镖们被他打倒好几个。
后面的人前赴后继,终于将他制服在地上。
柏正的脸颊紧贴着地面,然后被人拖出学校。
他身上被人不断狠狠地拳打脚踢。
柏正护着头,眼神凶狠地看向牧梦仪。他没问自己为什么挨打,眼中无痛无惧,只有浓烈的憎恨与倔强。
牧梦仪身体微微颤抖,又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像一只地沟里的老鼠,也像躲在黑暗里的蟑螂。
给点水和食物就突然长大了,眸光还像狼一样不服输。
从没见过他哭,挨打连哼一声都不会。
他怎么就不死呢?
牧梦仪不让停,渐渐的,柏正嘴角逸出血,眸光慢慢涣散。
牧梦仪走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