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声大老板,上赶着去拍马屁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是啊,以前没见过,你不知道看上去多年轻,和我们差不多大,而且……”梁乐智挤眉弄眼,小声道,“那位耳朵上戴了助听器。”
“残疾?”
“梁乐丹你想死是不是,小声点!”
梁乐丹看哥哥这么紧张的样子,知道那位的级别自家完全惹不起。
梁乐智挥挥手:“我要去给我的嗔嗔美人买项链,我就不信搞不赢那小子。”
梁乐丹看着她哥背着手趾高气扬的背影,一阵无语,二货。
徐学民看着男人手中的玉石。
他黑色睫毛垂下,雕刻得很专心。明明送不出去,但他依然每年都准备。
“牧原去了s大。”
垂眸的男人没说话,手指被刻刀划了一条口子。
柏正捂住伤口:“他去做什么?”
徐学民满吞吞道:“请喻小姐吃晚餐。”
柏正继续雕刻:“嗯。”
“您不在意?”
“没立场。”男人淡声道,比起其他人,伪君子至少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是这样说,徐家吃晚餐时,餐桌上一片压抑。
徐学民注意到,柏少盯着一块牛排看了好几分钟。
说实在的,徐学民并不知道牛排有什么好看,但柏少能忍到现在,身怀徐家血脉不发疯,已经算万幸。
看牛排就看牛排吧。
喻嗔和牧原坐在餐厅里。
牧原在隔壁市上学,这一年多来,偶尔会过来看看喻嗔。
他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青禾写给你的。”
今天是儿童节,柏青禾已经十岁。
小女孩会认的字不多,但她一直在学画画,有时候会写喻嗔写封“信”。
喻嗔摊开纸,上面小女孩稚嫩的字迹,一半拼音,一半错字。
她问:姐姐,你找到我的哥哥了吗?
上面还有几个手拉手的火柴人。
没有呢,小青禾。
喻嗔给她回信,尽量用柏青禾能看懂的方式。
她在餐桌写信时,牧原看着她。喻嗔写完以后道:“我会自己寄给青禾,就不用麻烦你帮我带回去了。”
牧原突然道:“你在躲着我。”
喻嗔有几分尴尬,垂下了头。这是两个人都默认的事实,但她没想到牧原会说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我过去在涟水救过你,还带来了青禾的信,你今天不会出来,对不对?”
“牧原……”
“抱歉。”牧原低落道,“我并非在咄咄逼人,很早之前,你就和我说清楚了。我只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你不可能等他一辈子,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放下他的时候,转头就能看见我。”
于是他没有教青禾寄信,就总会有下一次见到喻嗔的理由。
喻嗔抿住唇瓣。
她知道牧原很好,品性好,磊落正直。他也等自己许久了,或许换个人,已经被牧原的温柔打动,和他在一起。
毕竟最早的时候,缘分和命运偏向牧原。
有时候喻嗔也觉得茫然,明明柏正走的时候决绝又坏,可是当生命见过最绚丽的色彩,再出现的风景,都会黯然失色。
柏正抵抗命运,在她的生命留下了永不褪色的一笔。
牧原说:“你们都有自己的坚持,但我何尝不是。我喜欢你一天,就会等你一天,喻嗔,如果有一天你放下了他,又没办法爱上其他人。你看看我好不好?”
喻嗔看着城市的夜色,夜晚海风腥咸。
她摇摇头。
多倔强的姑娘,明明白白教她养备胎都被拒绝。
牧原倒是笑了,他喜欢这份独特的赤诚,他说:“没关系,我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