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后李知易长出口气,整个人尽显疲态。
这段时间天天进行着此类工作,着实有点让他心力交瘁,看到图书馆前为大选撕逼的同学莫名感慨。
该说这属于位卑未敢忘忧国还是年轻傻逼好呢,不过不管那种都令他羡慕。
回到停车场坐进车里李知易没马上回公寓,降下车窗任由冷风灌进车内,拿起一片橘皮像小孩似的堵在鼻尖,放躺座椅双眼发直看着天窗发呆。
乔洋说新车皮味大,弄了包橘皮去味;橘子是他为数不多喜欢水果之一,可橘子味和皮味杂糅在一起不好闻。
龙祺说他的车干净的像租来的,搞了个齐天大圣雕像形状的摆件装饰,开起车来齐天大圣脑袋上两根羽冠一晃一晃的,晃得人心烦。
但他又懒得去买新摆件,齐天大圣不乱晃还挺帅的。
乔洋合租室友王姐说他原来是资本阶级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奸细,那些天天和他互撕说读个CC(学院)就不把同胞放在眼里的富二代们全消停了,好莱坞那个谁谁谁儿子邀请他参加趴体怂恿他抽叶子……
这一切的发展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他以为自己会是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纵横商场脚踢华尔街拳打硅谷。
儿女情长、生活琐碎什么的全都靠边站,爷们儿只想专心搞事业赚大钱尽情享受就完事了!
可事实却伴随着无数的鸡零狗碎,偏偏这些鸡零狗碎绕不开也躲不过,他妈的赚点比钱怎么那么难呢……
李知易矫情的想着不知不觉昏昏入睡,昨天补作业到凌晨三点多,没睡好。
…………
“阿欠!”
大半个小时后李知易被冻醒了,拿起手机看看有两个未接电话,分别是乔洋和龙祺打来的,没有多想随手给乔洋回了过去。
“没什么事,今晚聚会嘛,他们非问你来不来,你要是忙就算了。”乔洋解释道。
李知易捋了捋睡乱的头发:“没有,刚刚在睡觉,我现在就过去,需要买什么吗?”
今晚是万圣节前夜,明天会有很多小孩要糖吃,今晚则是狂欢,只不过金融危机冲淡了节日氛围,他忙忘了。
“什么都有,你过来就好。”乔洋顿了顿继续说道:“嗓子怎么哑哑的,感冒了吗?”
李知易随口解释可能是烟抽多了,而后没再多说什么挂断电话驱车赶往乔洋的公寓。
赶到公寓天色已然放黑华灯初上,美式古典的褐石建筑在灯光映衬下暗淡且温馨,三三两两行人穿着臃肿棉服行色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
缺了点雪,要不然跟国内电影里的纽约圣诞街头一模一样,往往这时候电影男女主角都会来段催人尿下的戏码。
李知易不着边际的想着走到街边的小摊旁,零七八碎摆着应节的小玩意。
“花束要多少钱?”
李知易指着主花用银杏树叶编成到花束问道,用报纸裹着看上去蛮简约文艺的。
“15刀。”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李知易用黑鬼俚语骂娘。
年纪不大的年轻黑人闻言解释道:“12刀,兄弟我没坑你,现在花束就这个价,而且我的花跟别家的不一样!”
“哪不一样?”
年轻黑人挤眉弄眼笑容猥琐扯出两个套套:“买花送套,祝你今晚不孤单!要知道今晚这个小东西可是很紧俏的哦!”
李知易无言以对,词穷了,干脆掏出钱包付账。
年轻黑人欢快的嘟囔着对嘛,想有愉快的夜晚总得付出点成本之类的话打包花束。
“这几束我都要了。”
李知易捧着花走进公寓大堂后,想到什么又折返回小摊前说道。
“……兄弟,我这还有伟哥,要来点吗。”
“法克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