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便走。
“我只是想让你在纽约留学轻松点有错吗,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一个人无依无靠在异国他乡留学要吃多少苦?!”
“在国内你跟这个局长、那个厅长家的孩子厮混能主动低头,为什么到了国外就不愿意叫一声“舅舅”。你被平等自由洗脑了吗?”
琴姐彻底情绪失控,宛若泼妇版歇斯底里大喊。
可惜这些话崔阿柳没听到,即便听到也听不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她拼尽全力出国留学便是为了脱离原生家庭那些“虚情假意”的人际关系。
然而到了国外依然躲不脱:“hy?”,崔阿柳走在夜色下的纽约街头,拿出手机给一位叫做“西蒙”的联系人发个单词。
西蒙头像是位亚洲男生,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相痞帅,梳着鸡冠头,手指上带着克罗心戒指,身上穿着件黑色骷髅头短袖:“什么,你怎么了?”
这人是她的高中同学,如今在康奈尔读研究生,这次崔阿柳申请上纽约大学研究生,自然而然和他拉近了关系。
“不开心。”崔阿柳打字回道。
西蒙过了几分钟,发来一张正在喝酒的照片:“来,请你喝酒,有什么不开心发泄出来就好了。”
崔阿柳将手机屏幕当成镜子,拨了拨额前刘海。
西蒙见她没回消息继续问道:“不来吗?”
崔阿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手指连点屏幕打字回道:“不去的话,我好像没有更好的去处。”
之前在国内西蒙跟她表白过, 她觉得异地恋不靠谱没答应,如今她也来到纽约了, 可以给前者一个机会。
琴姐的担心是多余的, 有西蒙在,自己不会吃苦的。西蒙父亲是领导,家里很有能量,在国外也有亲戚朋友,未见得比李知易差多少——崔阿柳如是想到……
……
一间轰趴别墅内,十几个亚洲留学生放浪形骸嗨到极点,一轮轮酒水入喉,崔阿柳发泄着不开心,半躺在西蒙怀里,嗅着空气中难以形容的味道,好像整个人都得到了放松。
一位剃着卡尺发型,染着陈老师同款黄毛的三角眼男人,手中端着酒杯故作潇洒坐到崔阿柳另一侧:“要来一根吗。”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个铁质烟盒,里面一排“卷烟”。
崔阿柳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猜?猜对有奖励,猜错有惩罚。”
三角眼放下酒杯,手搭在她的大腿根,西蒙对此置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