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演员?”突厥少女羞涩而又茫然的看他一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晚荣不紧不慢的摇头,微笑道:“一个好的演员,不仅要学会区分场景和时刻,更要学会控制自己的眼神!当你诉说着对一个人的爱恋的时候,眼神一定要深情而炙热,要知道,你每一次的转眸,都意味着一次小小的分神,那对你的表演,将是致命的伤害——你看着我——”
玉伽不自觉的抬起头来,只见大华流寇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紧紧盯住了自己!他眼眸清澈如水,黝黑的瞳孔倒映着一个美丽的影子,那神情举止自然的像是拂过脸颊的微风,深情而又专注!
“你,你干什么?!”玉伽慌乱起来,咚咚心跳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在教你演戏!” 林晚荣盯住她美丽的面颊,正色道:“当你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要表达情感,你可以心跳,可以声颤,但是,眼神一定要坚定、炙热,让他感觉你海一般的深情,那是真挚的、无与伦比的——譬如我现在这样——”
月华如水,悄无声息的洒落窗前,草原上安静的可以听见青草的呼吸!流寇微笑望她,轻柔的声音仿佛催眠的符咒!
两人的脸颊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仿佛连呼吸都要溶到一起!望着他“饱含深情”的双眸,突厥少女的呼吸窒了窒,酥胸阵阵急喘,她急急将头扭过去,脸颊通红的怒声道:“卑鄙的流寇,你不要对我施魔法!我不会屈从的!”
“魔法?!”林晚荣摇头道:“玉伽小姐,你太抬举我了!倒是你,一路上对我施展这样的法术,那次数我都数不过来了!”
“我才没有!”玉伽小声哼哼,声音虚弱不堪!
林晚荣哦了一声,目光灼灼,微笑望着她!玉伽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忍不住的霞飞双颊,急急偏过头去,小声娇叱道:“看我做什么?!卑鄙的流寇!!!”
我这流寇的罪名看来是洗不脱了,林晚荣苦笑摇头,在玉伽的头上拍拍道:“还是那句老话,小妹妹,做人还是纯洁点好!”
“我纯不纯洁不要你管!”突厥少女冷笑着反唇相讥:“口口声声说我演戏,叫我看,你才是最会演戏的人!你活着就是在演戏!!呸,卑鄙的流寇,卑鄙的窝老攻!”
看着月牙儿义愤填膺、破口大骂,比起她狡诈和柔媚时,又有一股不同的风味!林晚荣大笑道:“玉伽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穿了我的本质!你说的不错,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可惜,你永远看不明白!”
他感叹了一声,笑容中有些寂寥!
“臭美!”望着流寇的表情,只觉特别的不顺眼,突厥少女低下头去轻骂出声!
帐内一时陷入安静,二人都不说话了!银色的月光洒落毡房,泛起一片清冷的光辉!
玉伽本不想再搭理他,奈何这帐中就两个人,身边坐着一个人,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微微抬眼望去,只见那流寇不知何时已坐在地上,手里不知哪里变出个信封,他面含笑容的望着手中的信纸,呆呆出神!月光洒在信笺上,远远望去,那信纸上画的竟是一个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或动或静,或笑或颦,美妙异常!流寇恋恋不舍的摩挲着那信笺,眼放绿光,口水流了三尺来长!
突厥少女轻呸了声,不齿道:“果然是卑鄙下流,也不知你从哪里偷来别人家女子的画像,这样欺负别人?!”
“你这小妹妹倒是管的多了,我观摩一下我老婆的画像也不行吗?!”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将书信收进怀里,随手又取出幅带血的绢帛,缓缓打开,在玉伽面前晃了晃!
月牙儿看的一呆,旋即脸色大变:“这,这是我的画像,你从哪里得来的?!”
林晚荣嬉笑着眨眨眼,慢慢将绢帛收拾起来:“从哪里得来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代为转达一声——玉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