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不冷不热地扯出一抹笑,对贺朝做口型说:假的。
许晴晴虽然平时大大咧咧,问问题的时候还是暴露出了她小女生的本质,犹豫半天,还试图想让大家都遮住耳朵,最后才问出来一句:“他……喜欢我吗?”
“谁啊,”万达第一个跳出来,“说名字,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是哪坨牛粪勾引了咱三班一枝花?”
许晴晴:“你烦不烦,关你屁事啊。”
万达:“不可能,全年级任何风吹草动,不可能逃得过我的双眼。”
许晴晴:“……你省省吧。”
最后笔尖落在了“否”字上。
贺朝心里发慌:“这玩意儿真的会动啊?”
“嘘,别这样说,对笔仙不尊敬。”万达说。
贺朝:“不尊敬会怎么样?”
万达还没有组织好措辞,就听谢俞简洁明了地说:“晚上会来找你。”
“……”
贺朝没什么要问的,万达又说请来了不问对笔仙不尊敬,贺朝想了半天,最后问出一句:“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帅的人吗?”
许晴晴:“不要脸。”
万达:“臭不要脸。”
谢俞:“呵。”
“大佬,到你了。”万达对谢俞眨眨眼睛。
谢俞说:“我也没什么要问的。”
贺朝:“不行,不尊敬。”
谢俞:“……”
周大雷给谢俞打电话的时候,还没聊上两句,就听出来谢老板心情不错:“发生什么事了?那么高兴?”
谢俞没说什么,反问:“你呢,从打电话过来就一直在傻乐。”
“大美那臭小子今天打电话过来了!”周大雷说,“你放心,我连着你的份一块儿骂了。这臭小子,真的皮痒,不骂不行。”
大美这通电话打得着实意外,越洋电话,愣是没人嫌弃话费贵,雷妈梅姨他们排着队想跟大美聊两句,周大雷霸着电话死活不放,最后还是撅着屁股,上半身往窗户外边凑,才杜绝了这群如狼似虎街坊们把电话抢走的可能,最后屁股上还挨了雷妈两脚,差点没从四楼跌出去。
谢俞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这可真是亲妈。”
大雷说:“亲妈,多么嘲讽的两个字眼。”
“大美说他在那边都挺好的,让咱别担心,这家伙还臭显摆,说自己的颜值在国内虽然不是很吃香,但是出了国大家都觉得他是绝世大帅哥,还有那盆破花,那盆破花真是他的心头好,成天惦记着。”
“我跟他说,咱以前总一块打球的那个破球场拆了——就他妈几块破布围起来的,叫它球场都是抬举它,但是在街区里新盖了个活动中心,新球场!活了那么多年居然等到一个新球场!那股塑胶味儿被太阳一晒,闻着浑身舒畅,等他回来咱再一起打球。”
周大雷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谢俞听着,偶尔应两句。
“谢老板,你要睡了吗?”
“没,你接着说。”
周大雷是站在阳台上打的电话,大半夜了,怕吵到家里人,他手指缝里夹着根烟,烟头在夜色里一亮一亮,他抖落抖落烟灰,道:“说啥啊,其实我挺难过的。”
谢俞没说话。
“别听我说得好像很开心,”周大雷声音低下去,不知道是抽烟抽的还是什么,尾音有些沙,“……算了,不说了,我在说什么呢。”
周大雷站在阳台上往下看,是看了十几年的景色,凌乱的电线,还有谁家忘了收回去被风卷到楼下的空调被。
再往远处眺望,是曾经用几块破布围起来的水泥地篮球场,现在已经变成了公共厕所。公共厕所都盖得比他们这些房子好看,欧式风格,几个尖尖的小尖顶突兀地立在那里。
他正想挂电话,就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