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就只是小打小闹,没动真格。
两个人还没走到厕所门口就折回来。
“好好好,我认输,”贺朝从后面揽着谢俞,推着他向前走,跟哄孩子似的说,“不闹了。”
谢俞算不上生气。
万达说挡太阳三个字的时候,他其实愣了几秒。
然后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他也不知道陌生情绪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往上冒,越想越暴躁,烦得不行,最后脑子里剩下一个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揍一顿。
沈捷看着发愁:“他们俩到底在干什么啊。”
贺朝虽然平时不轻易动手,但技术还是很强劲的,本来他还以为能够欣赏到一场年级老大和年纪老大之间的对决,酷炫到自带特效的那种。
万达最近已经接受这两个人好基友基到没朋友的设定,吐出两个字:“……调情?”
沈捷:“……”
今天这八节课,基本上都以讲解单元测试卷为主,巩固了这一个月以来学习到的各项知识点,为下周一月考做准备。
枯燥得很。
贺朝埋头玩手机,手机没电、充电宝也没电的时候就休息,折折纸。
折好了往谢俞桌上扔。
花样百出,玫瑰花小跳蛙什么都有。
“我这里不是垃圾场。”谢俞提醒他。
贺朝没说话,低头继续折。
谢俞把他扔过来的那些往边上撇。
他得一边装自己不在听课,一边从手机游戏里分心去听老师讲最后那道压轴题,没空管贺朝。
贺朝折东西折得很专心,手指夹着便利贴大小的纸,翻来覆去地折。
比起折出来的那些丑东西,这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观赏性更强一些。
“所以最后我们按照之前求得的区间,将其中一个答案舍去,知道舍哪个吗?”吴正手里拿着大大的教具尺,每次点在黑板上都发出激烈的哐哐声,“要是听不懂,就放弃算了,这道题本身就超纲,对你们来说其实没有做这种难度的题目的必要……”
底下没人说话,显然是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麻烦题型没什么兴趣。
只有薛习生举了手:“老师,舍哪个?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懂。”
“你课间来我办公室,我给你讲,”吴正道,“这张测试卷讲到这里就都讲完了,订正好了,放学之前课代表收上来。”
吴正说完,下课铃正好响起来。
“喂。”贺朝凑过来在谢俞耳边喊他。
谢俞正低着头,把手机备忘录里刚才解出来的两个答案删掉一个,删掉负一,只留下来一个零:“干什么?”
下节是体育课,贺朝虽然脚伤没好不能运动,但是站在篮球场上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还是让人期待,怎么着也比呆在教室里强。
谢俞不打算去,他最近没休息好,准备溜回宿舍睡觉。
“真不去?”贺朝问。
谢俞关了手机,习惯性终结话题:“关你屁事?”
“待宿舍有什么意思,宿舍里有像你朝哥那么帅的人陪吗。”
“……”
罪魁祸首可真好意思说。
跟贺朝写英语试卷那个晚上,弄到凌晨两三点。
最后要走的时候贺朝为了把人留下来简直挖空了心思,说好让他睡床自己打地铺,最后还是偷偷摸摸跑到床上睡。
上床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不然以他的睡眠质量,不可能让贺朝顺顺利利地爬上来。
万达他们拿着球衣,在等贺朝一块儿下楼:“朝哥,走不走,我已经按捺不住了,我觉得我今天状态特别好。”
贺朝起身准备去球场,走之前弯腰将手伸在谢俞面前,掌心里躺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千纸鹤:“给你。”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